家里狐仙保了命,差点被抓替身

家里狐仙保了命,差点被抓替身

上合眼肌无力,我一出生就有这情况,被“大小眼”这个外号嘲笑了一整个童年。

“大小眼的人眼睛不干净。”这是某些地区老人家的老说法,不过我是二十岁以后才听到这种说法的,也是那时候开始慢慢接受自己这种设定,还沾沾自喜起来,“一个有道行的人”我总是这么和朋友介绍我自己。

小时候太多的不成熟的事件是我相信那句老话的原因,但过去十年的几件事是让我对我的这种“能力”有了非常复杂的情感。

“天上天下古今中外,有法力者,佑我。”

值得说的几件事情里,有两件事情是关于被保护的,放在一起吧。

1.窗外的鞭炮声吓了谁

我工作的地点其实对这些事件的发生有着很大程度的影响,所以需要交代一下,大连某地从07年开始响应某人号召开始大批量招商引资,南棒的造船厂就是从那个时候引进开始建造的,当时不仅南棒,很多国内外的企业都在此地投资建厂开铺,地区市政也开始大范围大规模的修建,而此地此前可以说是非常原生态的状态,因为在开发过程中很多古墓,近代的现代的,大部分都被挖掘工作而破坏,马路边走着走着就能看到,海岸建设中也捞出很多明代沉船的古物。

我从08年入职后,先在市内办公区工作了一年半,随最后一批人员部门的迁移,在10年元旦时来到了这个地方,而第一件事就发生在10年的夏天某日。

这个地方的百姓有一种习俗,就是家里有人过世的时候大清早的时候要燃放鞭炮,但因为我睡觉就和死猪差不多,所以一直以来我并不是很介意;但那个早上我就没来由的醒了,很意外的,我看了一眼手机,6点23分,距离一个屋子里睡的同事大哥的手机闹钟还有2分钟,那个时候还是南棒公司的小职员,所以要和同事共住一个屋子,我俩的床平行,中间差不多有五十厘米的距离。

我睡回笼觉的能力很强,但那天早上我却意外的清醒,窗外稀里哗啦的鞭炮声让醒了的我稍微有点烦躁,所以我就翻了个身,当我看向屋子中间的时候,我发现有三个人成品字型站在屋里,一个站在我和同事大哥的床中间,大概我脚旁边的位置,两个一左一右站在头前这个人的身后。

我和同事大哥的床尾处,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而三个人都没有因此而看向我,她们穿着非常古朴的那种长裙和衣服,就和古装电视剧里那种普通村妇穿的一样,后面的两个人是白色的,头前这个“带头大姐”穿的是砖红色,往上看却看不清脸,有一层朦朦胧胧的茫茫白的光遮盖在三人脖子以上,看不到脸,看不到神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清楚她们始终在戒备的看着我床头上边开着的窗外面,戒备,愤怒,还又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

我始终很纳闷我为什么这么清楚,直到多年后的现在,回忆起来我脑海里依然能非常清楚的展现当时的画面,1080P的水平;因为她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惊愕之后我也没有多少害怕,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也想不好该怎么说,她们动都不动的看着窗外,那种感觉就好像屋子外面有什么凶猛野兽随时冲窗而入似的。

我刚有个是不是和外面的鞭炮声有关联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猛的响起,我同事大哥的闹钟响了,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他,他拿起手机快速按掉闹钟,因为往常他都是先起来洗漱然后再叫醒我,所以怕闹钟吵醒我,按掉手机之后他起身,发现我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呀”了一声,我突然想起那三个人,微一转头发现原本三个人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她们从没在那过一样。

我纳着闷,同事大哥问我你怎么醒的这么早,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他就像被枪惊了的兔子一样爬到床头伸长了胳膊把窗关上,然后又坐回床上,把夏凉被围在身上就好像喝断片被破处的姑娘一样两眼圆瞪颤抖着看着我说“我艹,你别吓唬我!”

他之所以对我说的事情深信不疑是因为我早在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上半年已经发生了好多细小但连续的事情,他都知道并且本身就是相信灵异事件的人。

不过我始终很纳闷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三个人,到公司忙完每天固定的工作后,给母上打了个电话,在叙述过程中我脑子里总感觉有点什么灵光一现还没现出来的东西,就在我说三个人的穿着的时候,猛的想起来“头前那个大姐!她那个衣服和咱家狐仙牌位的颜色一样!”

我家母上在家里供了狐仙,非常非常多年了,然后我说完整个事件之后,我家母上说你这是要被人家抓替身,咱家狐仙去救你去了,我说那咱家狐仙一看就是单位领导,还能带小弟啊,聊了几句就收了线。

2.抓替身

我那时候并不是很相信这种事情,但第一这件事也没别的解释方法,第二单纯当作一个经历我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有些东西我觉得没必要去纠结信与不信,见到了,经历了,就是人生里难得的一笔,去深究科学不科学,严谨不严谨,本身就是没意思的事情,另外因为我之前说过的细小但连续的事情,让我开始相信其实GUI并不是身怀恶意的,这个观点我看过好多灵异事件的叙述人都说过,他们可能是孤独,或者有其他什么意义,才接近或者现身,并不是要弄死我或者其他什么,直到11年发生了另一件“抓替身”的事情,让我觉得GUI里面还是有很操蛋的人的。

11年的这件事发生在春末夏初的时候,现在想想其实挺悬的,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救我,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归感觉还是不好的面大。

那是一个周日的晚上,那时候还没买车,坐着同事的车从市里去上班地,都是平日在那边住,周五回市内,周日再去。

车开在高速上大概在三十里堡范围内,突然前面车速变慢,而且车越来越多,就知路上出事了;随着车流缓慢的前进,逐渐的都归到了最左边的快速路上,同事一车加我四个人就开始嘀咕,“事看来不小,三排道都封了。”“大晚上的车也不多,能出什么事?”

巴拉巴拉……车慢慢的经过出事地点,我也是心大,把副驾驶的车窗按下来人趴出去看,两辆车相撞,一辆小巴侧躺在路面,还有一辆轿车斜着停在路上,周围都是一些医护人员和警察在忙活,我们的车慢慢过了出事区,就在刚刚开始提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躺在高速路上,在第三排道上,周围人忙忙活活的,在他周围走动;我说这怎么回事,死了还是怎么的,没人往救护车上安置也就算了,也不给盖一下么?就让他这么露天地的躺着啊?

车里的同事们听见我说的都去看,车里安静了一会然后开车的同事,算是我师傅,使劲拍我后背说“你他妈回来坐好!”我纳闷的坐好,“把窗关上!”我一边按窗一边说喊啥啊?

后座的同事也就是上面那个事里的同事大哥,稍微有点颤抖的说:“你好好看看,哪有人躺在那?”我说那不那呢么?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确!确!实!实!没有人躺在那……

车里的气氛瞬间就凉爽了许多,大家都不说话,过了一阵子我师傅说:“以后啊,这样事你别开窗去看,你那一身道行也不见得高到哪去,万一遇着个狠人怎么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嘻嘻哈哈的说:“没事,遇到了二话不说先给一垫炮。”

当天晚上到了公寓后一切都很正常,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觉得人像没睡醒的样子,随便沾到哪就能睡着的状态,到了公司也一样,我本身属于有事情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多不好的状态都能风风火火把事情做完。

举个例子就是带一个大项目,有一天按计划流程走要现场勘查开会定下阶段计划,早起发烧还是起来去上班,上午把那些忙完了才倒下,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同事们七手八脚的把我往车上抬的时候。

总之那天早上起来就始终浑浑噩噩,工作压根没状态做,自查一下也没感觉身上哪不舒服,就是整个人状态很正常但就是不清醒。到了中午午休我实在受不了了,和同事打个招呼我就去了一楼洗手间,一楼因为接待室集中,所以洗手间都比较高级,我通常会反坐坐便趴在水箱上迷糊一小会,那天那状态本来是应该去会议室沙发睡的,但不知道怎么就自己走到那去,锁了隔间门趴水箱上睡了。

睡着睡着突然醒了,然后就感觉整个人舒服了好多,精神头也有了,站起来转转脖子感受了一下,嗯,状态不错,打算开门出去,结果一转身,发现隔间门没有了,挺奇怪,我锁上了啊,谁要整修把门卸了?不能吧,那么大动静我还能睡?

下意识的回头,发现隔间门立在坐便上,坐便里不是水,是黑乎乎像个窟窿一样看不到底的状态,整个坐便给人一种墓穴的感觉,隔间门就像墓碑;我一嘬牙花子,这怎么回事,然后就转身走了,后来细想想我当时根本没觉得这很不正常,就觉得奇怪,就走了。

出了洗手间,我准备出了办公楼抽根烟,就往大门那走,没走两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前多了一个人,男的,挺高的个子,短头发,身材比例还不错,下身藏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的白衬衫,背了一个单肩包,在我前面走,因为在我正前方没两步的距离,所以我上一眼下一眼随便两眼就打量了个大概,就在我打量完准备挪开目光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我巴拉巴拉开始说话,说的完全不是任何一种语言,哇啦呱啦叽叽嘎嘎,乱七八糟。

也是后来想到的,当时我完全没觉得不对劲,就一边摸兜里的烟盒一边合计,这说些什么玩意,我俩继续往大楼正门那走,他还是不停的和我说话,我就皱着眉看他说,你和我说些什么玩意我听不懂,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说,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和我说了一句,:“你和我走吧。”我说我这还上班呢,我上哪就跟你走?!不是“我不认识你我跟你走干嘛”而是“我还在上班,我不能跟你走。”

这中间的细节过后我回想起来的时候真的觉得挺惊悚,不觉得不对劲,还好像认识这个人。总之我俩出了办公楼,他还在和我说你跟我走吧,声音深沉,不急躁,不冰冷也不过分热络,就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就比较烦的不理他,转头朝侧面走,但这时候我俩的大方向依然是一样的。

我出大门的时候就发现办公楼外的马路上站着一个人,没仔细看也没注意,这时候转向朝侧面走就刚好冲着那个人的方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初中的班主任老师!

在我学生生涯当中初中班主任是最疼我的老师,我上大学的时候她因为癌症去世了,这时候看到她非常的惊喜,完全没有任何不正常不对劲的感觉!跑了两步过去搀着她的胳膊,非常欣喜的问她您怎么来了?

班主任依然是那副口冷心热的口气说:“啊我来看看你”接着我就搀着老师继续走,还是和那个男人一个方向,这里要说一下一直提的这个方向,我们办公楼在半山腰,下面是厂区,不管是厂里的摆渡车还是其他交通方式都是在办公室的南面大门外,而北面大门外只有一条马路,通到一个下山的路上,固定吸烟点也是在南面,但那天我想着吸烟却和那个男的出了北门,出了门继续走的方向也是下山路那个方向,搀扶上老师继续走还是那个方向,而且还有个细节依然是过后回想的时候发现,当时出来之后的天并不是当天的艳阳天,完完全全是灰蒙蒙的,周围也是,但当时依然完全不觉得不对劲。

扶着老师继续走,我俩都没有说话,人去世后留在别人脑海里的形象应该就是去世时候的形象,老师去世的时候是60岁,还是非常精神的一个人,但那天明显的看出来老师完全是七八十岁的样子,满头花白,老态龙钟,步履蹒跚,我就那么搀着她往下山路走。

快走到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就是下山路不是柏油马路的那种灰色,而是从平地和下坡的交界处往下全部都是黑色的,完完全全的黑,不是着色的状态,就好像什么都出不来的那种感觉。

这时候能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在下坡了,而我和老师走到交界处的时候,老师突然把我搀着她的胳膊抬起来一横,挡住并往后推了我一把说:“你别来。”说着就踩上黑乎乎的路下坡了,我被这么一推,一愣,老师说完那句话我一下子就醒了,发现自己坐在隔间的坐便上,坐着,不是趴着。

我又自己感觉了一下,身体还是很正常,也不迷糊了,人挺清醒,就打开隔间门出来了,一看时间下午1点半,也就是说我睡了一个半小时,感觉那种条件也不太能够睡那么久,不过没细想,更多的是回忆刚才这个梦。

有人说对啊,你这就是做了个梦,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就是一个很奇怪的梦,一边想着一边回办公室,这中间就发现了好多梦里没感觉的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上面我提到那些,然后刚坐下,电话就响了,别的部门的同事有点事让我去帮个忙,正好他们那部门妹子多,我们IT部门基本没妹子,所以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了。

坐在那和那些人有一搭无一搭的扯着淡,就听旁边隔断的妹子和同事聊天,有四个关键字一下子进到了我耳朵里,“昨晚”“车祸”“咱集团的人”“死了”,我一下凑了过去,问怎么事,哪的车祸,她们说昨晚高速上,有个返程小巴,上面有6个咱集团的人,死了一个。

我说我看见了,原来是咱集团的啊,哪个公司的?那女同事说,发动机的,一个韩国人课长,我室友是发动机的,说上午他们公司还集合开会说这个事来着。

这时候另一个女同事说,我也听说了,是不是XXX部门那个课长,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长的还不错,可惜了。“一米八多大高个”!我听到这全身血都凉了,就感觉腿开始哆嗦,想起了点什么又抓不住,我就跟头一个女同事说,你帮我个忙,你问问你那室友,那韩国人昨天穿的什么衣服,拿没拿包什么的,拜托一定帮我问出来!

周围人都挺奇怪的看着我,不过那女同事看我挺紧张的,也没多问什么就拿起座机打电话,旁边叫我去的男同事还问我你问这干什么,你昨晚看见了?我摆摆手,没说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着这些事,听旁边简单应了几声女同事挂了电话说:“她也不知道,不过我让她问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我回了句你别问了,我先回去了,你千万帮我问到哈。

回了办公室,我坐在那就开始不停的回忆刚才的梦,那些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清晰,我也是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后怕,该不是这小子看我他妈路过趴我身上想伺机带走我吧,带走我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是我啊我艹?

因为就我看见他还说出来了?我他妈也是贱啊……坐在那合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电脑屏幕右下角闪了一下,新邮件提醒,我点开一看,那个女同事给我发的邮件:

”说是穿的牛仔裤,白衬衣,他们部门的人说他走哪都背个单肩包,就知道这些。“

3.

第三件事我想了好多天不知道怎么去开头,其实第三件事比上面两件来说真的是非常普通,普通到看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但第三件事对我来说却比所有其他的事情都重要。

我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是老还是少,是寿终正寝还是意外横死,这让我有点难过,因为我交朋友的话,真的是非常愿意去了解和理解对方,喜欢友谊中的默契,一个曲折反复高低纵横的想法或者玩笑,彼此说一个字对方就能回应或者笑的前仰后合的那种;但是对于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从10年的春天的某一个深夜突然出现,不是人形,没有具体的表现,一个灰蒙蒙白茫茫的类似球状的物体,就那么幽幽的飘在房间的一角(绝大多数时间我的房间是公司公寓的客厅,只有10年夏天忘记了是什么原因搬进去和同事大哥一个屋子了一小段时间)。

期初我以为是普通的鬼压床,能动了之后就翻个身继续睡,鬼压床这种等级的小把戏我不管他是科学的还是玄幻的我都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是隔天还会出现,还是那么一个球,有时候一周两三次,有时候一个月都没有,但我始终没多想,因为那对我来说真是小把戏了。

直到有一次,我翻了身之后没有立即睡着,就在瞎合计,我翻了身那球还在不在,于是我就又翻回来,发现居然还在,这下惊到我了,当时也没多想,坐起来就想穿鞋下去看看,低头找拖鞋穿好再抬起头来,他已经消失了。

过了两天他又出现了一次,我就没有下床了,既然他就那么飘着,看来也没什么恶意,又不愿意我接近他,那我还是就这么待着吧,可能这就是我俩唯一的默契,而且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用他称呼他了。

和同事们聊天偶尔提起他,同事大哥晚上10点之后就不出屋了。搬进去和大哥一个屋子之后,他再没来过,有时候也会想,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原因他不来了,还是他走了,不管是去了异次元还是上天入地的,反正是走了?

过了两个月,我领养了我儿子,因为幼犬需要多的陪伴,所以我又搬出来睡在客厅,没过太久他又一次出现了,我当时非常开心,我说我以为你走了,没有任何回应,也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反应,就还是那么飘着,我就那么侧着身子看着他,所有的暂别都是以我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然后早上自然他就不在那了。就这么持续了大半年。

忘了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天比较凉了吧,有一次和哥几个吃饭又说起这事了,我开玩笑说我认识个新朋友,可惜不能叫出来一起认识认识,他们几个就好奇问什么朋友,我就说了是个GUI,差点没被打死。

简单说了说经过,有个哥们开玩笑说你这道行还是不行,我听说有能交流的,沟通还是什么的,反正就不是干瞪眼。大家一顿说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日子还是那么继续,他来的一点规律都没有,直到有一次,最让我后悔的一次,他还是那么呆在那,我突然就想起来哥们开玩笑说的话了,我就问他,人家说厉害的俩能交流,咱俩试试呗,你老来找我是有事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未尽的遗愿之类的,想托给我办么?问了两次还是没有回应,他还是那么待着,一动不动,就像个物品装饰一样,我就继续瞎合计,是不是人说话他听不见,我要在心里想呢?我就还是盯着他,心里想“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想了三次,还是没有反应,我觉得挺可惜的,看来的确我道行不够啊,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然后我耳边就听到了呼啸的风声,非常非常大,就好像我站在龙卷风的风眼里,感觉那风大的足够能把人吹起来,没法讲我当时的感觉,有点害怕,也有点欣喜,是不是有变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后我就听到风里面好像还有点什么,这一点好奇心打消了所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拼命的听,集中了一切精神的听,有人说话!有人在喊什么,确确实实是有人在喊什么,但是风声实在是太大了,我听不清楚。

我继续拼命的听,想抓住一切细节,哪怕喊一次听到一个字也行,但是听不清楚,风声实在太大了,越来越着急的我就继续在脑子里想“你喊什么我听不见,风太大了,你大点声!”然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风声话语声完全都没有了,一瞬间回归到了深夜的寂静,我睁开眼,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我坐在那,愣了一会,还自嘲的说,的确是道行不够啊,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我俩最后一面。

他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再没有出现过了,一开始我以为过几天还能看到他,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过了元旦,过了春节,他都没有再出现。我从一开始的没在意,到有点担心,到有点自责,到完全绝望。

是不是不应该和他交流?是不是那么做违反了什么规定之类的?是不是他就那么一丝丝力量,跟我喊了话就消散殆尽?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是不是GUI,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寿终正寝还是意外横死,是不是有什么未结之愿,还是他只是四处游荡着,因为太寂寞所以“交”了这么一个朋友,是不是他只要就这么经常的能有个人意识到他的存在就满足了,就可以了,就别无他求了,然后被我闲的事妈一样的好奇心最终害死了……我不知道,我弄不清楚,这是让我最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