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现在都没消下去。

她打开粉底盒，用小镜子照了照，两只眼睛肿的和悲伤蛙似的，丑爆了。

丧气地合上镜子，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干正事。

刚打开结题报告的文件，手机突然响铃。

姜寒看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接通，“老师，怎么了？”

“昨天你和梁思文谈的怎么样？他可是东江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啊，家庭背景也好，出身政法世家，长得也挺拔英俊，是你喜欢的类型。”

“……”姜寒整个大无语，她呵呵敷衍笑了几声，“老师，我是找律师，不是找对象。”

“找律师和找对象不冲突啊，他既是律师，又单身，和你也般配，边打官司，边恋爱，还能增进感情不是？”

姜寒扶额，“老师，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麻烦缠身，又刚和前任闹僵，实在没心思考虑感情的事。”

“寒寒，你什么时候是这么不自信的人了？治愈一段情伤的最好方法不就是果断开启下一段感情么？我记得你读研的时候，和那个同门男友分的不是挺坚决的么？”

“……”

现在的导师都这么八卦又热情么？

沈清亦语重心长，“寒寒，你现在可是老师我的主力，你可不能垮下来。你要对梁思文不感冒——我给你换个人介绍。医生怎么样？我认识很多东大一院的老教授，让他们给你物色一个。”

“不用！”姜寒几乎应激性反应，“千万不要！”

沈清亦一头雾水，“怎么了？你还有前男友在东大一院啊？”

“……”姜寒震惊的同时也觉得汗颜，沈清亦猜得可真准，“没，不是，我不想找对象了。老师，您放心，您的结题报告我一定给您搞定，一定让您今年顺利结题。”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沈清亦松口气，“等这个项目结题，我请组里的小可爱们去泡温泉。还有，你的博士开题也快到时间了，最近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搞到点数据，咱们今年还得把你博士开题应付过去。”

“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姜寒喟叹。

能把自己博士生的开题用“应付”来形容的教授，全国估计就沈清亦一个人。

姜寒真不知跟了沈清亦是幸还是不幸。

沈清亦不会PUA学生，作为老板，人也大方，该发的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