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几日。”

岳青婴却只是说：“我想出宫。”

裴元灏眉心微皱：“岳府之事已成定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听着他的话，岳青婴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攒紧：“殿下想多了，青婴身为岳府儿女，如今只是想去坟前祭拜，难道殿下连这也不准吗？”

裴元灏没见过她这般尖锐模样，但思及岳府之事，还是缓了语气：“我陪你一起。”

“不必。”

岳青婴果断决绝，迎着裴元灏不悦的目光，哑声说：“我只想自己前去。”

裴元灏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

岳府祖坟。

岳青婴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十几座新碑，浑身发软。

她寻到岳父岳母的墓前跪下，眼眶霎时红了。

“爹，娘……”

岳青婴喉中像哽着块石，说不出话。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缓了会儿才继续开口：“是青婴不孝，没能护住爹爹娘亲，也没能护住岳府……”

她说着，脑海里满满都是裴元灏那冷漠的面容与话语。

岳青婴不禁想，若非自己爱慕裴元灏，爹娘又怎会与皇家有交，偌大岳府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这时，身旁响起一道脚步声。

紧接着，一人在她身旁跪下。

岳青婴转头看去，却瞧见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宋莫昀！

四目相对，宋莫昀眼中满是心疼。

他听闻裴元灏对岳府做的事，匆匆赶回，却不想还是晚了。

“青婴……”

宋莫昀想让岳青婴节哀，可这话刚冒出个头就再出不了口。

而岳青婴看着他，却是想起了他们和裴元灏初见时的场景。

而如今，人还是那三个人，可世事却已变化万千。

岳青婴缓缓收回目光，定定着看着眼前的坟塚。

“莫昀，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宋莫昀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寂静如死寂般蔓延开来。

许久许久，宋莫昀才开口：“你可后悔？”

岳青婴身子僵硬了瞬。

她不知道宋莫昀问的是什么，是相识，还是她爱上裴元灏，亦或是其他。

可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岳青婴轻喃着，也被风吹走了好远。

而不远处，裴元灏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