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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青然墨非离的其他类型小说《离人愁情缘浅》,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墨非夜冷笑,“本王不恋旧。”“是吗?”

《离人愁情缘浅》精彩片段

温青然笑着勾住墨非离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那么长的疤痕从她的眼下蜿蜒到下巴上,她说小事而已。

“到底是怎么弄的?”

温青然嘟着唇,眯着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这个啊,就是一个恩客在极乐的时候,顺手弄的。”

墨非离只觉得浑身冰冷。

温青然肩膀颤抖,“你说什么?侯府千金?”

温青然几乎站不稳。

墨非离冷笑:“十一,将喜帖递给温姑娘。”

十一是墨非离的侍卫,他走上前将红底烫金喜帖递给温青然。温青然被赤果扔出王府,好在深夜无人。

哥哥还在昏迷,温青然代替她哥哥被押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青然坚决否认哥哥通敌叛国。

她知道哥哥曾经虽有野心,可到底只是朝堂内斗,从未做出损害国运之事。

可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拿出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睡梦中,黑暗袭来,冰冷的泥沙、山石从天而降,将所有人困在了车里。

她看到了自己坚持救人,奋力将最后一名孩子送出去,最终被冰冷的泥石流淹没在车厢中。

蓦然,一道光芒自她胸前亮起。

那是……老师送给她的成人礼,是一块古玉!

古玉绽放出明亮的光芒,直接将她包裹其中温青然平静地点头,“谢谢。”

她转身从墨非离身边经过,走回公堂。

主审官等人还未离开就见温青然回来。

“各位大人,通敌叛国的信件都是民女写的,是民女欺骗兄长写的署名,民女才是罪魁祸首。”温青然被赤果扔出王府,好在深夜无人。

哥哥还在昏迷,温青然代替她哥哥被押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青然坚决否认哥哥通敌叛国。

她知道哥哥曾经虽有野心,可到底只是朝堂内斗,从未做出损害国运之事。

可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拿出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封信件是从温臣相家中搜到的,上面有温初行的亲笔署名。”墨非离拿出信件。

温青然证据后,绝望:“墨非离,你为了报复我哥哥,竟利用我让他签了这书信。你让我联络他旧部的书信,原来是通敌叛国的信件!”

温青然吸气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心上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情?

他布局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她哥哥在朝野后宫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可哥哥在爹娘去世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她必须要担起责任。

“民女的兄长从未有过不轨之心。更何况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信件上的内容。”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非离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青然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青然,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青然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非离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非离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青然,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青然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非离腰间。

“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

墨非夜冷笑,“本王不恋旧。”

“是吗?”

温青然贴近他的腰间,缓缓动作。

墨非夜大口喘息,手指掐住温青然不盈一握的腰。

她瘦了太多,腰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在青楼,有没有接过客?”

温青然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墨非夜的心尖一疼。

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女人?

就算温青然精通琴棋书画不会做最低等的妓女,也一样免不了要接客。

那些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放过毁容前的温青然?

“到底有没有?”

墨非离又问了一遍。

温青然依旧沉默不语。

墨非离发现自己根本容忍不了温青然的冷漠。

他抱起温青然走到屏风后的大床上,可温青然依旧一言不发。

明明他从未对这女人动情,即便她在青楼里有过无数恩客,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她曾被别的男人碰过,胸口就一阵发闷。

他扯下她肚兜的系带,以往她都主动配合,今日却死拽着不放。

她不给,他却偏要。

最后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都褪下,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墨非离抬步离开衙门,步伐虚浮几乎走不出去。

她认她的罪,与他有何干系!

从此之后,墨非离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温青然这个女人。

当堂判决。

“罪臣温初行之妹说辞无佐证,故判处罪臣温初行通敌叛国五马分尸之刑。其虽身死,尤分尸。”

“罪臣温初行之妹充为官妓,非天子大赦,不得赎身。”

——

青楼。

温青然的脸上流着鲜血,锋利的簪子哐当落下。

“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绝不接客。”

她若是不毁掉自己的脸,在青楼这种地方就会被数不清的男人玩弄。

老鸨看到温青然的脸被毁,肉疼得不行。

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就划脸了。

“好好好,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百花楼最低贱的丫环!”

老鸨气得拿起鞭子在温青然的身上凶狠抽去。

温青然一手抓住鞭子反抽到老鸨身上,“刑法律令只要官妓不逃走就不得动用私刑!你若是敢打一鞭,驻守百花楼的官兵就会打你十鞭!”

温青然并不想动手打人,可在青楼这种地方,她若是不凶狠,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她!

青楼里所有人都害怕温青然,她凶悍的像女罗刹。

温青然医术高超,妓女们生病全都仰仗着她治病。所有人对她又怕又敬。

可温青然也有慌乱的时候,她怀孕了。

当大将军徐子敬找到她时,温青然终于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温青然哀求地看向徐子敬,“徐大哥,帮帮我。”

徐子敬看到温青然脸上长长的疤痕,气得浑身颤抖:“不是有律令不能伤你?这些小娘养的!”

“徐大哥,这是我自己划的。我不想接客。”

徐子敬嘴唇颤抖,“你是给墨非离那王八蛋守身?你就这么傻?当年墨非离用军饷警告老子不能接近你。老子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去边关这么多年的。”

温青然低下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有仇报仇,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到这青楼里来,还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不提!”

“我哥哥欠他的,我只是还债。”

温青然握紧掌心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他两不相欠了。”

徐子敬还想再说,可看到温青然发红的眼眶,到底还是把话咽下。

温青然道,“徐大哥,我有了身孕。但我如今身为官妓,若还孩子不带走一出生也是贱籍。别让任何人查到这个孩子的消息。”

“墨非离的孩子?”

“是。”

“既然这样,这个孩子为什么流掉?”

徐子敬一拳打在桌上。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容易怀孕了。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温青然抬起头看向徐子敬,泪水不断地涌出。

“我答应你。”

三年后,太后八十大寿,天子大赦天下。

温青然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温青然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温青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温青然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温青然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温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非离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青然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青然径直朝着墨非离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非离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青然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非离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非离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青然!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青然一步步走到墨非离身边。

墨非离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青然,“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青然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非离的脸阴沉下来。

温青然伸手抚摸墨非离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青然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非离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青然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青然,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青然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非离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非离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青然,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青然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非离腰间。

夜渐深,北朱阁院墙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床榻上的若昭猛然惊醒。

前世的若昭虽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医学界天才的她依旧是许多组织争抢的对象,也曾在夜里遇到突袭,为了活命,她的睡眠都比普通人要浅的多。

若昭取出一支针剂握在手里,她倒要看看什么人竟敢夜闯她的住所。

黑影几乎无声地从窗外翻了进来,可以看出,此人轻功不差。

若昭闭着眼假寐,但她能感觉到来者掀开她的床帘,落在她脸上的灼烈目光。

自小就比常人嗅觉更为灵敏的若昭,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她能确认这是一个讲究的男人。

来人正是萧瑾。

将军府求陛下赐婚强塞给他的女人竟然在府门口公然断绝与娘家的关系,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这勾起了萧瑾的好奇,他非要过来一探究竟不可。

婚房内一片静谧,新婚夜的喜烛不能断,因此屋内仍是明亮的。

萧瑾手脚轻巧,掀开床帘就看见床上的女子,肤若凝脂,在烛光下闪着淡淡光泽,容貌可称得上绝世无双。

他心里生出几分疑惑,林家嫡出大小姐常年病重,应当是个面黄肌瘦的模样才对。

难不成传闻中说的都是假的?

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这一瞬,若昭骤然睁眼,反手欲将萧瑾擒拿在地。

萧瑾虽感到猝不及防但很快反应过来,若昭的动作虽然利落,可惜力气太小,拉扯之间,二人齐齐向床榻倒去。

若昭注意到眼前男人生的极为好看,对,就是好看,是不带一丝女气的好看,无可挑剔的五官竟然比她还要妖孽几分。

尤其那双眼睛,就像一对琥珀。

回过神来,若昭先发制人:“你是什么人?!可知夜闯北朱阁,是死罪。”

萧瑾将若昭的手死死禁锢在胸前,一挑眉:

“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能这么淡定,林若昭,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萧瑾的声音富有磁性,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带着三分暧昧,着实令若昭有些恼怒:

“再不松开,我可要叫人了。”

萧瑾笑了两声,越发肆无忌惮:“我不信你敢叫。”

这个时候若昭要是叫人来,绝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在这个时代,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

萧瑾正是深知这一点,才敢大放厥词。

但萧瑾绝对想不到,此时的若昭并非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她来说,什么名节都是浮云,大不了金蝉脱壳换个身份她依旧能潇洒的活下去。

此时留在侯府都只是因为情势所逼,她不想隐姓埋名,等安定下来,天高海阔任她飞。

若昭冷笑两声,刚张嘴叫了一个“来”字,就被被捂住了嘴巴。

萧瑾向来冷淡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堂堂侯爷夜探新房。

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真是个疯子。”

若昭气笑了,扒拉开他的大手,“你这人真是不知廉耻,夜探我新房,却要说我是疯子?我看你不是猪油蒙了心,你整个人就是猪油渣做的!”

胆大妄为的女人!萧瑾气结,又用力捂住她嘴,问她:“堂堂侯夫人竟是满嘴的污言秽语,你夫君南安候知道你这模样吗?”

若昭没回答,却趁着男子捂她嘴松手的间隙摸到了枕头下的针剂,准确熟练的注射进了男子颈部。

“这算什么,我还有更疯的呢。”叫你狂!再强的功夫也抵不过我的镇静剂!

若昭冷笑着坐起身来,就要出门叫人。

“你——”

萧瑾只觉头晕的厉害,晕倒前,强撑着一把力,捏着若昭的腿将其一把拖过来,给了若昭一记手刀。

若昭晕了过去,而萧瑾也无力的倒在了若昭身上......

翌日清晨。

若昭是被麻醒的,她忙推开身上压着的萧瑾,甩了甩被压麻的手臂,如果不是因为此刻手麻了,她真想给这个人两耳光。

“啪!”门外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小贱蹄子竟敢阻拦我,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快滚开,耽误了本嬷嬷的正事,仔细你的皮!”

春芽的啜泣声传来:“我家小姐还没醒,嬷嬷即便有事也该在此等着,由奴婢进去通禀才是。”

“不想挨打就滚一边去!什么事能碍到老夫人交代的事?”

若昭眉头一跳,坏了,若是让那嬷嬷在此时看见她床上有个男人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昭虽不怕流言,却最讨厌被人冤枉。

不待若昭思量,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不过那嬷嬷应该是听说了殷静的事,对若昭的语气倒是恭敬了几分。

“给夫人请安,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特来取东西,还请夫人开门。”

大清早的气势汹汹确定是来取东西?

自称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的人。

老夫人慈爱,若昭笃定,这人绝不会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就算是老夫人身边的,也是个不省心的刁奴,特地来恶化她与老夫人的祖孙感情。

若昭正想着,嬷嬷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又道:“夫人,您刚进门头一天,可别让老夫人等着急了。”

若昭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瑾,不可否认,他的确生的太好看了。

美貌无罪,但这个狂妄的男人有罪。

她又取出一根银针封住了萧瑾的穴位让他暂时不能动弹和发出声音,伸手拉过被子遮住萧瑾的身子,这才起身去开门。

“取什么东西?”若昭站在门口,没有半分请赵嬷嬷进去的意思。

赵嬷嬷狐疑的看了一眼若昭,一双精明的眼睛直往房内瞟。

若昭侧身挡住赵嬷嬷的视线,整张脸上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赵嬷嬷咽了咽口水,她好歹也是在侯府伺候了二十年的人,倒也不至于被若昭这么个黄毛丫头吓住,道:

“老夫人交代,命奴婢取带着落红的方巾回去。”

若昭自然知道她说的方巾是什么,但落红只有在男女欢爱后才有的,这个赵嬷嬷耳聪目明,不会不知道昨天晚上萧瑾未踏足北朱阁的事。

“当真是老夫人命你来取的?”若昭反问。

昨天若昭见过老夫人,她的身体很不好,自顾不暇的老妇人怎么会管这些闲事?

况且殷静不是说过,这后院的事都交给了何姑娘么?这个赵嬷嬷或许是何姑娘的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赵嬷嬷有些心虚,却硬着头皮道:“自然,夫人这是怀疑老夫人,还是因为看老夫人年迈就轻视老夫人?”

平白无故就给她安了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老夫人平日里是什么时辰吃药?”若昭突然问了一句。

赵嬷嬷毫无防备,回道:“巳时,用过早饭后便喝药。”

赵嬷嬷说完若昭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若昭的眸光又冷下去,她盯着赵嬷嬷,道:

“每日起床吃完早饭便接着吃药,那我问你,现在才什么时辰?老夫人只怕都还未起身,她如何命你取东西?你在撒谎。”

温青然被赤果扔出王府,好在深夜无人。

哥哥还在昏迷,温青然代替她哥哥被押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青然坚决否认哥哥通敌叛国。

她知道哥哥曾经虽有野心,可到底只是朝堂内斗,从未做出损害国运之事。

可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拿出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封信件是从温臣相家中搜到的,上面有温初行的亲笔署名。”墨非离拿出信件。

温青然证据后,绝望:“墨非离,你为了报复我哥哥,竟利用我让他签了这书信。你让我联络他旧部的书信,原来是通敌叛国的信件!”

温青然吸气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心上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情?

他布局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她哥哥在朝野后宫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可哥哥在爹娘去世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她必须要担起责任。

“民女的兄长从未有过不轨之心。更何况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信件上的内容。”

温青然冷静过后立刻反驳,在墨非离身边八年,她跟在他身边学到的东西并不少。

初审结束。

温青然和墨非离一同从公堂出来。

她看着亲自登堂作证的墨非离,“墨非离,你就这般无情?我哥哥一旦被判处通敌叛国,我也会被充为官妓。你也一点不在乎吗?”

温青然死死盯着墨非离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后悔。

然而她只看到了一脸淡漠。

“温青然,你哥哥判处五马分尸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过三日本王和侯府千金就要大婚了,你再被判处前还可以到王府喝杯喜酒。”

温青然肩膀颤抖,“你说什么?侯府千金?”

温青然几乎站不稳。

墨非离冷笑:“十一,将喜帖递给温姑娘。”

十一是墨非离的侍卫,他走上前将红底烫金喜帖递给温青然。

温青然抓过喜帖一把撕碎,“墨非离,你明明知道侯府的唐玉是我表姐,她这些年没少对臣相府落井下石。你为什么偏偏要娶她?”

“本王纳妃难不成还需你温姑娘同意?”

温青然苦笑,她在他心中从未有过地位,又怎会和她商量成亲大事?

这八年里,他从未提过纳妃,给了她将来会嫁给他的错觉。

如今幻觉打破,现实残酷得让她浑身发疼。

狱卒打扮的人匆匆跑来,看向温青然,“温姑娘,温相爷在牢里撞破头自尽了。”

温青然平静地点头,“谢谢。”

她转身从墨非离身边经过,走回公堂。

主审官等人还未离开就见温青然回来。

“各位大人,通敌叛国的信件都是民女写的,是民女欺骗兄长写的署名,民女才是罪魁祸首。”

“还请各位大人惩罚,还民女兄长一个清白。”

温青然跪在公堂之下,她抬起头看向一同回来的墨非离。

“墨非离,我哥哥死了和你母妃一样死了。死前还受了八年的苦,我也要被判决了。我哥哥犯下的罪,已经连本带利偿还了。”

“这八年的欺骗,我从不怪你。”

“所以从此之后你我二人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温青然泪如雨下,浑身颤抖地看向公堂之上的主审官,哽咽道,“各位大人,民女认罪。”

“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

墨非夜冷笑,“本王不恋旧。”

“是吗?”

温青然贴近他的腰间,缓缓动作。

墨非夜大口喘息,手指掐住温青然不盈一握的腰。

她瘦了太多,腰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在青楼,有没有接过客?”

温青然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墨非夜的心尖一疼。

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女人?

就算温青然精通琴棋书画不会做最低等的妓女,也一样免不了要接客。

那些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放过毁容前的温青然?

“到底有没有?”

墨非离又问了一遍。

温青然依旧沉默不语。

墨非离发现自己根本容忍不了温青然的冷漠。

他抱起温青然走到屏风后的大床上,可温青然依旧一言不发。

明明他从未对这女人动情,即便她在青楼里有过无数恩客,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她曾被别的男人碰过,胸口就一阵发闷。

他扯下她肚兜的系带,以往她都主动配合,今日却死拽着不放。

她不给,他却偏要。

最后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都褪下,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温青然笑着勾住墨非离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那么长的疤痕从她的眼下蜿蜒到下巴上,她说小事而已。

“到底是怎么弄的?”

温青然嘟着唇,眯着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这个啊,就是一个恩客在极乐的时候,顺手弄的。”

墨非离只觉得浑身冰冷。

身上被她撩起来的火被瞬间浇灭,她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插进他的胸口,疼得他呼吸一窒。

“你不知道反抗吗?”墨非离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这女人之前遇到烈马都敢驯服。

被人划破脸竟然被她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当年认识的温青然,以前她的笑容宛若春风。

如今的她无论笑得再风情万种,也像是淬了毒。

墨非离从她身上下来。

温青然眼底一慌,伸手抓他,“奴家方才不过跟王爷说笑。只是遇到个恩客有那种癖好又出手阔绰,奴家划了脸取悦他而已。”

墨非离浑身都在疼,抬手一巴掌打在温青然脸上。

他疯了一样扑在温青然身上。

八年前,他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他根本没有对她动情。

可为什么在听到她取悦另外一个男人时,他会这么在意?

“温青然,你可当年一样下贱!”

墨非离喉咙涌上一股腥气,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温青然有过别的男人的事实。

即便他抛弃了这个女人,即便是他亲手将这个女人送进青楼,他也绝不允许别的任何男人碰过她!

嫉妒,吞噬一切的嫉妒!

民女认罪!

墨非离听到“民女认罪”几个字时,他的脑袋一阵空白。

“从此之后,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墨非离抬步离开衙门,步伐虚浮几乎走不出去。

她认她的罪,与他有何干系!

从此之后,墨非离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温青然这个女人。

当堂判决。

“罪臣温初行之妹说辞无佐证,故判处罪臣温初行通敌叛国五马分尸之刑。其虽身死,尤分尸。”

“罪臣温初行之妹充为官妓,非天子大赦,不得赎身。”

——

青楼。

温青然的脸上流着鲜血,锋利的簪子哐当落下。

“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绝不接客。”

她若是不毁掉自己的脸,在青楼这种地方就会被数不清的男人玩弄。

老鸨看到温青然的脸被毁,肉疼得不行。

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就划脸了。

“好好好,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百花楼最低贱的丫环!”

老鸨气得拿起鞭子在温青然的身上凶狠抽去。

温青然一手抓住鞭子反抽到老鸨身上,“刑法律令只要官妓不逃走就不得动用私刑!你若是敢打一鞭,驻守百花楼的官兵就会打你十鞭!”

温青然并不想动手打人,可在青楼这种地方,她若是不凶狠,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她!

青楼里所有人都害怕温青然,她凶悍的像女罗刹。

温青然医术高超,妓女们生病全都仰仗着她治病。所有人对她又怕又敬。

可温青然也有慌乱的时候,她怀孕了。

当大将军徐子敬找到她时,温青然终于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温青然哀求地看向徐子敬,“徐大哥,帮帮我。”

徐子敬看到温青然脸上长长的疤痕,气得浑身颤抖:“不是有律令不能伤你?这些小娘养的!”

“徐大哥,这是我自己划的。我不想接客。”

徐子敬嘴唇颤抖,“你是给墨非离那王八蛋守身?你就这么傻?当年墨非离用军饷警告老子不能接近你。老子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去边关这么多年的。”

温青然低下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有仇报仇,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到这青楼里来,还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不提!”

“我哥哥欠他的,我只是还债。”

温青然握紧掌心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他两不相欠了。”

徐子敬还想再说,可看到温青然发红的眼眶,到底还是把话咽下。

温青然道,“徐大哥,我有了身孕。但我如今身为官妓,若还孩子不带走一出生也是贱籍。别让任何人查到这个孩子的消息。”

“墨非离的孩子?”

“是。”

“既然这样,这个孩子为什么流掉?”

徐子敬一拳打在桌上。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容易怀孕了。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温青然抬起头看向徐子敬,泪水不断地涌出。

“我答应你。”

——

温青然生产时大出血,徐子敬找来的大夫叹了一口气,“唉,年纪轻轻竟然中过那么阴狠的蛊毒。”

中过蛊毒。

温青然在彻底昏迷前听到大夫的话。

她曾经跟跟墨非离说:“王爷,我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

墨非离,你恐怕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她竟然被欺负得靠吃五石散止痛,她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温青然看着墨非离扭曲的脸笑了。

墨非离,你也会有心痛的一天?

八年,就算是养条狗也会养出感情是吧?

看来当年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温青然。

他们之间两不相欠。

你只需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

“既然王爷不做奴家的生意,奴家就去别处找生意。就算脸毁了,但有不少恩客喜欢奴家的身子呢。”

温青然笑得一脸轻松,转身就从寝殿离开。

手指刚碰到门,就被墨非离抓住手腕。

“回来!”

一路拖拽温青然到了床边,将人狠狠摔到床上。

“王爷刚才还让奴家走,现在又让奴家留下来。还真是反复无常。”

墨非离不理她,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温青然抓紧衣领不配合,打了个哈欠,“刚才是一个价格,现在要另外一个价格了。最近京城的五石散可贵了。”

墨非离脸色覆盖寒霜,面无表情地扔下一枚玉牌到温青然手上。

“这块玉牌价值万两,是你两个月的钱。这两个月留在王府侍寝,但两个月里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温青然装作欣喜若狂地接过玉牌,连忙装进自己荷包里,生怕墨非离反悔似的,“王爷放心,奴家收了王爷的钱,自然不会再找别的客人。”

温青然到也不完全是装的,她正愁找不到怀孕的机会。

在王府待上两个月,日日侍寝。

这么高的频率,她总能有孩子吧?

墨非离看着温青然这欣喜模样,他的心口反而很不舒服。

在她眼里,他和别的客人没有任何区别。

温青然放开抓住衣服的手,笑得魅惑,“现在王爷想怎么玩弄奴家的身体都可以。”

墨非离闻到她身上青楼艳俗的脂粉味,抽了一口冷气,“滚去洗干净。”

不想闻到她身上和青楼有关的任何味道。

“好好好,奴家这就去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温青然勾唇一笑,扭着臀走向王府的温泉池。

沐浴出来后,温青然只穿着单薄的轻纱,下面空空如也。

她打开荷包吃了一颗药丸。

墨非离眼皮一跳,眸色沉下。

“王爷放心,奴家明白自己这种低贱血脉的女人不配有王爷的孩子。”

墨非离咬牙切齿,狠狠撕开温青然的纱衣,大力掐着她的臀。

“温青然,你怎么变得如此下贱了?”

“王爷难道不知道吗?从奴家十五岁爬上王爷的床就下贱了。”

她吻上墨非离的喉结,喜笑颜开。

墨非离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身下,发疯一样占有她。

一下又一下贯穿她,发狠道:“你这些年睡过多少男人?”

再次醒来,温青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大床上。

都是很熟悉的装饰。

她拧了拧眉,随着她牵引眉角的动作,她感觉到一阵难忍的疼痛。

这是哪儿?离王府。

这里有关于她和墨非离的一切……

她明明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墨非离,他人呢?

小嫣儿又在那儿呢?

温青然心中一凛,尽管此刻还是头疼难忍,但她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讲究精致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此刻阳光从窗户射进来。

温青然抬起头遮住阳光,竟然觉得有些灼人。

她沉着眸子朝门外走去,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如果墨非离敢伤害她的小嫣儿,那她一定会跟他鱼死网破!

可是当她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墨非离时,她竟然失神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墨非离正捧着一本书,整个人都被温暖的太阳包裹着。

金色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脸庞,勾勒出俊美的轮廓。

或许是光线太朦胧,一时之间温青然竟然以为她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她和墨非离还并非仇人,俩人刚刚坠入爱河,说着山盟海誓的情话。

她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看着竟然格外恬静温柔。

如果墨非离不曾出声打断,她可能还要愣一会儿神。

“你醒了?”

墨非离连忙起身,许是有些激动,竟然把桌上的书都带到了地上。

温青然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神色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冷淡。

“我……”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嗓子竟然干得发不出声音,甚至拉扯得有些疼。

墨非离见状立刻给她倒了杯茶,他一向沉稳冷静。

可是如今在温青然面前,他竟然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清甜的茶水灌入喉咙,她终于感到一阵舒适的轻松。

“劳烦王爷告诉奴家的孩子在哪儿?”

她分明说着最低贱的话,可是她的表情太过坚定,半分不像是屈服的模样。

墨非离心中感到一阵酸涩,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掩饰地转了转头。

“本王已经吩咐下人去隔壁照看了。”他故作镇定地说道。

可是温青然并不信他,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漠地朝着隔壁走去。

她现在恨透了墨非离,对方肯定也是这么

墨非离拧着眉头也跟了上去,他现在太害怕温青然又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

他真的害怕了。

“嘎吱”一声,温青然奋力将门推开,正好看到唐玉。

而她正看着小嫣儿,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唐玉听见门开了,连忙转头,对上的是温青然那双满带怒气的眼睛。

紧接着墨非离也背着手走了进来。

唐玉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笑着要把小嫣儿抱起来。

温青然却愤怒地跑过去,一把将小嫣儿抱了过来。

唐玉讪笑,装作委屈的模样。

“青然,我只是想抱抱小嫣儿,你怎么这般警觉啊?”

这样一来倒显得温青然莫名其妙了。

不过此刻的温青然早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揣测,她只想她们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