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栀章渝州最新章节列表_季清栀章渝州全文免费阅读(季清栀)小说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清栀章渝州的美文同人小说《季清栀章渝州》,由网络作家“季清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清栀还没出手挡出,姜延已经先一步抓住了沈秀梅的手腕。他脸色如冰,仿佛被触及了逆鳞:“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许动手!”
《季清栀章渝州》精彩片段季清栀还没出手挡出,姜延已经先一步抓住了沈秀梅的手腕。
他脸色如冰,仿佛被触及了逆鳞:“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许动手!”
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个子高挑,眉梢眼角可以看出她曾经也是个漂亮的人,只是她现在表情太过狰狞,让人心生厌烦。
看见姜延,沈秀梅愣了瞬,紧接着心底的火烧的更烈:“季清栀,你都在家藏了个男人了,为什么还要让章大哥把我赶出大院?”
闻言,季清栀也怔住。
章渝州把沈秀梅赶出大院?
姜延放开手,也疑惑地看了季清栀一眼。
他不了解章渝州,但在蒙北军区那几天的交流,他不认为章渝州是会直接赶人的人。
季清栀沉住气:“赶你出大院的是章司令,你来找我干什么?”
沈秀梅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眼底略过丝诡谲。
哪怕自己真的不能再大院继续住下去,她也要把季清栀的名声搞臭,让她如不了愿。
当着所有人的面,沈秀梅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季小姐,我知道章大哥之前因为照顾我和小杰,让你很不满,但谁让我没福气,男人早早去了,丢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这五年我勤勤恳恳干活,只想好好养活小杰,我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你,你竟然让章大哥把我跟小杰赶出去,现在世道,你让我跟小杰往哪儿去?我求求你,就当是看在我牺牲的男人面上,你去跟章大哥说说,让他留下我吧……”
说着,她不住地磕头。
季清栀脸色难看非常,沈秀梅这些话无疑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又句句都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姜延也是
第一次见这样会使软刀子的女人,可想而知当初季清栀受了多少委屈。
议论纷纷,对季清栀投去的鄙夷视线也越来越多。
正当姜延想帮她解围时,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辆公安车。
吉普车停下后车门打开,章渝州下来,公安车的车门也开了,下来两个公安。
沈秀梅脸色骤白,惊愕看着章渝州和两个公安。
章渝州见季清栀和姜延站在一起,拧起眉,有些生硬地把视线落到额头被磕青了的沈秀梅身上。
“戏演够了?”
冷飕飕一问,让沈秀梅后脊发凉:“章大哥……”
话没说完,两个公安就上前给她带上了手铐:“沈秀梅,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唏嘘。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来苦求的弱势方怎么突然成了罪犯了?
沈秀梅腿都软了,疯狂挣扎否认:“我没有!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
尽管她再抗拒,最后还是被架上了车。
公安车远去,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在门口三人身上打转。
看着一脸淡定的章渝州,季清栀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她着实没想到,重生后的章渝州居然干脆的直接把沈秀梅送进公安局。
见章渝州一直盯着季清栀,姜延蹙眉站到她面前:“季清栀,章司令还是很公平公正的,对不对?”
季清栀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姜延刻意将她护在身后:“章司令,谢谢您帮了我的未婚妻。”
章渝州目光一凛,忽然迈开腿朝季清栀走去。
他刚抓住她的手,手腕就被姜延有力的手腕扼住!
季清栀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只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主动拂开章渝州的手:“章司令,请你不要再……”
“你的东西,落下了。”
章渝州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身份证。
季清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
似乎是昨天结账掏钱时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当时想着章渝州重生的事,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季清栀僵僵接过:“谢谢……”
章渝州有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
车子远去后,姜延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
季清栀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姜延……”
话还没说完,姜延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哑的声音像含着砂砾:“季清栀,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嗯?”
“你想跟章渝州复合吗?”姜延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闻言,季清栀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延皱眉,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冲动,“我只要一个答案。”
看着姜延深邃的眼眸,季清栀这才惊觉,自己跟章渝州的重逢让他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难以抓住她的感情。
季清栀软下眉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休假结束就交结婚报告。”
姜延目光微黯:“我不想用一张结婚报告束缚你,季清栀,如果你不爱我,这段婚姻只会成为你的压力。”
听了这段话,季清栀不觉想起自己和章渝州那段短暂的婚姻。
他们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季清栀踮起脚,轻轻吻在姜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姜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季清栀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章渝州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季清栀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季清栀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沈秀梅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
第二天,季清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姜延站在一起。
章渝州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章渝州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司令,紧急消息!”
章渝州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
他记得,二十年前,季清栀的爸爸就是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被猎狗一枪打中了心脏才牺牲!
次日。
一大早,季清栀和姜延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又清扫了一遍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关上大门时,姜延还是问了句:“你真不打算去跟章司令说一声?”
季清栀耸耸肩:“不用了,我早跟他说过今天就走。”
姜延沉默,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见状,季清栀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咱们早点回去,把结婚报告打了。”
听了这话,姜延脸上才漾出一抹笑:“好。”
两人一路往部队大门走,以往训练场总是传来热血沸腾的口号,可今天似乎冷清了很多。
当兵那么多年,他们也知道肯定是战士们去执行任务了。
上了出租车,姜延拧开瓶水给季清栀:“喝点水吧,你嘴都干了。”
季清栀失笑接过,每次自己脱下军装,他就不把她当下级了:“谢谢。”
车一路向火车站行驶,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侃侃而谈又滔滔不绝,让姜延和季清栀几次无奈对视。
“你们是赶火车吧,那我给你们抄近道,保证提前给你们送到。”
大叔说着,便自信满满地打着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僻静单行道。
没想到刚开一会儿,就没一辆摩托车堵住了路。
大叔骂骂咧咧地下车,准备把摩托车挪开。
不想他刚走没几步,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分别上了驾驶位和副驾驶。
车子横冲直闯般急速倒退。
副驾驶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从衣服口袋掏出把手枪,指着季清栀和姜延:“不许动,乱喊乱叫就毙了你们!”
季清栀目光一冷,下意识就要动手,却被姜延按住。
她错愕看向他,只见他一连严肃,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季清栀也慢慢冷静,悄悄打量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人都三十多岁的模样,而手枪竟是外产的HS95手枪,他们俨然不是一般的罪犯。
开车的男人拿出一个大哥大:“告诉猎狗,我们带了两个人质,马上就到。”
猎狗?
季清栀心跳一顿,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二十年前,在爸爸的葬礼上,她曾从爸爸战友口中听过一个代号叫‘猎狗’的人,就是他杀了爸爸……
察觉到季清栀的不对劲,姜延以为她急于行动,缓缓握住她的手。
拿枪的人腾出手接过,拨了个号码对那头重复了话后恭恭敬敬应了句:“是,我们立刻过去。”
车厢回归一片沉寂,一小时后,车子驶出市区,进入一条山道,最后停在一栋背靠树林的三层洋楼面前。
“下车!”
在两个男人的呵斥声中,季清栀和姜延下了车,被推搡着进去。
里面所有家具都被白布盖着,而布上又落着厚厚一层灰,俨然是很久没有人居住。
当被赶上二楼,两人便闻到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酸臭味。
季清栀连忙屏住呼吸,紧张的目光看向姜延,姜延薄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是海洛因。”而且量还不小。
她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更加谨慎起来。
拿枪的男人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把两人推进去后‘砰’的关上,又‘咔’的上了锁。
季清栀视线一扫,发现房里不只自己和姜延,还有十几个人,
他们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眼神无光,似乎被关了很久,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她立刻上前将人扶在怀里:“你怎么了?没事吧?”
女孩虚弱睁开眼,声音里满是哭腔:“我想回家,我不想死……”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季清栀!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季清栀刚睁开眼,就见章渝州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渝州?”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章渝州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季清栀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章渝州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渝州,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章渝州,正含泪说话。
“章大哥,我听说季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季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季清栀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章渝州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章渝州,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章渝州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季清栀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渝州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章渝州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章渝州,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章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章渝州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季清栀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章渝州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章渝州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章渝州的手臂:“渝州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渝州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章渝州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季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章大哥结婚,是季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章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季清栀便觉手被甩开,章渝州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季清栀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季清栀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章渝州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章渝州。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季清栀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章渝州。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章渝州,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季清栀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季清栀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季清栀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季司令和章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季清栀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章渝州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章渝州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季清栀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章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季清栀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章渝州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章渝州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季清栀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章渝州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季清栀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渝州……”
“今天季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季清栀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章渝州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季清栀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章渝州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季清栀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章渝州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季清栀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章渝州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章渝州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季清栀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季清栀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章渝州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季小姐,听说章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季清栀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章渝州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季清栀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季清栀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章渝州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季清栀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章渝州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季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季清栀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章渝州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季清栀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章渝州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季清栀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渝州,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章渝州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季清栀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季清栀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