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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说得没错,夏城西被害成这样确实是自己的错,虽然那天他会出现在酒店救自己是受到了宁惜的“引导”,但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们毕竟是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啊!“你竟然有脸问我为什么?”面对乔薇的控诉,宁惜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没想到直到现在乔薇还在追问自己为什么会恨她,简直是可笑至极!“如果不是你,我妈怎么会死,爸爸又怎会对我横竖看不顺眼!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宁家唯一的女儿,宁家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可你的出现,改变了所有一切!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当然是因为我恨你乔薇的存在啊!”“你妈妈追尾我妈妈的车才出车祸去世,你竟然把这笔债算在我们母女头上?!”乔薇简直无法理解宁惜的思路。当年宁惜妈妈故意开车撞向乔薇妈妈的车,被撞者侥幸逃过一死,谋杀者却当场毙命,宁惜妈妈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听听听听,这就是白莲花所谓的正义立场!”宁惜怒骂,“如果没有她勾 引我爸爸在前,我妈何以要发了疯似地去撞你那个婊 子妈!我妈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家庭!是你们母女,一切都是你们的错!”宁惜的眼里燃起汹涌的怒火,那是她对乔薇最深最重的恨,其他所有恨她的理由加在一起也没有自己母亲的死重要!“你一直恨我,一直恨我妈……”过去某些被层层迷雾遮挡起来的真相在乔薇心里变得清晰起来,她声音发颤着问宁惜,“我妈走那天,是带你去上游泳课不慎落水才……所以……所以……”后面呼之欲出的答案乔薇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她逼着自己吸进去重重一口气,想要尽量平复翻涌的心情,可这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到最后逼出早已干涸的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子成串往下掉。“所以,她根本不是意外溺亡,而是我亲手把她推 进了深水池中。”宁惜抬起手,指尖轻轻擦过乔薇沾湿的眼角,“好心”地替她说出她说不出口的答案。那么理所当然却又是无比残忍的答案。“你明明知道她不会游泳!”乔薇嘶吼着痛哭出声。“是啊,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个办法啊!”宁惜阴狠地说。“我怎么可能让她嫁进宁家取代我妈的位置呢?哈哈哈哈,你没看到,当时她落水后,在水池里扑通挣扎得有多么痛苦。我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没入水中,然后很快,水池子里便恢复原样,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宁惜精致漂亮到令人嫉妒的脸上毫无一丝罪责感,稀松平常地叙述一条生命的消失,就像在谈论自己的指甲适合涂上红色还是黑色。“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乔薇嘴里发出,一股血腥气直往喉间冲。乔薇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捂住心口,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眼前乔薇巨大的痛苦和濒临失控的状态,让宁惜终于感受到了报复后的快 感。她把这些事埋在心里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眼看着乔薇生不如死。而她并不介意再告诉她一些更加崩溃的事实!“可惜啊,这件事还是被爸爸发现了,没想到他竟然逼我去自首!”回想起宁正阳竭尽全力甩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和那双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宁惜的眼底里弥漫开刻骨的仇恨,脸上的平静终于被她自己打破,红唇裂开,笑得十足地病态。“爸爸被你们母女蒙蔽双眼,他不再是最疼爱我的人了,既然他那么爱那个女人,作为他孝顺的女儿,不如就成全了他吧……”半趴在沙发上的乔薇颤颤巍巍地抓上宁惜白皙的手腕,用力一扯,一条名贵的手串哗啦啦掉了一地晶莹夺目的珠子。宁惜有些心疼自己昂贵的手串破损,想要将乔薇推开,可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纳努通萨斯个力道太大,一时间竟挣脱不开。“爸爸……爸爸也是你……”原以为已经死去的心,再一次痛得无法呼吸。“他不是想让我去坐牢一命偿一命么?与其我死,不如就让我送他去死吧!”一根一根掰开乔薇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亲口说出最残忍的事实。宁惜把公司几乎投入了全部资金的项目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并对外散布公司集资诈骗的假消息。面对公司倒闭和最爱的人离开,双重打击下的宁正阳最终选择从窗前一跃而下仓促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一切,是他的女儿对另一个女儿的报复。看着宁惜的车开走,阿姨才慢慢悠悠地回家。打开门,黄昏时分的客厅里能见度很低,但还是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坐在沙发上。阿姨打开客厅的灯,将手里塑料袋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袋子里是几块在路边买的海棠糕,买了有一会儿了,已经闻不到清甜香味,油腻腻的糖浆黏在一起,看着卖相不怎么样。“饿了吧?先吃一点,我马上做饭。” 阿姨见惯了乔薇这幅发呆的模样,交代一声后就进了厨房。关上厨房门前,阿姨像是想到了什么,探出头对她说了句,“你姐姐说你和你们的爸爸都喜欢吃海棠糕,她还说等你的病什么时候好了,她就带你去给两位老人扫墓。你们姐妹俩的感情可真好,宁小姐,你要赶快好起来,别再让你姐姐担心了。”不知过了多久,乔薇伸出发僵的手臂,伸向面前的海棠糕。咬下的第一口她就想吐,可她还是逼着自己吞了下去,一口接着一口,重复着机械的吞咽动作,直到吃完所有的海棠糕。简单地做完两个菜,阿姨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时,发现乔薇不见了。客厅通往阳台的落地门打开着,窗外灌进来的风不断吹动窗帘咧咧作响。“宁小姐?”没有人回应。不知为何,阿姨的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来到阳台,没有人,一双拖鞋规规整整地被摆放在窗台下,还有……一旁的椅子。“哐啷当”,手里的餐盘掉在地上,阿姨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周泽谨得到消息赶过来。阿姨战战兢兢地站在客厅里,哭得眼睛都肿了。“周……先生……”看见周泽谨出现,再看到他脸上可怕的表情,更是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她在被派来照顾乔薇之前,周泽谨对她的要求唯有一个——别让她出事。周泽谨连看都没看阿姨一眼,径直走向敞开着的落地窗,站在门口,低头看向坐在一地血 泊中的人。这是乔薇流产又闹自杀后,周泽谨第一次见到她。他有些不敢相信,才短短十几天,他却好像已经不认识她。她很瘦很瘦,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那里,脚掌上的血流了一地。阿姨在客厅里一边哭一边对金师傅解释。“又是搬椅子又是留下一双鞋,我以为她要闹自杀,这才吓得打碎了手里盘子。没想到她搬椅子是为了收衣服去洗澡,她听到声音来到阳台,没看见满地的碎瓷片,就这么踩了一脚的碎瓷片渣。我想送她去医院,可她就是不肯,自己坐在那儿徒手拔。我一看满地都是血,怕她失血过多出事才给周先生打电话。”阿姨也是委屈,乔薇一看就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除了生活上的照顾还得随时看着她不让她出事。可怎么能看得住呢,都说疯子发起疯来力气特别大,阿姨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她。周泽谨蹲下 身,想要抓她的脚看伤口,她犹如惊弓之鸟,快速收回自己的双脚后就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身后的墙再也无路可退才停下。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他。“别动。”他低声吼了一句,对于她的戒备很不爽。这一吼,吓得她身体瑟缩了一下。不顾她的挣扎,大手用力捏住她脚踝,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男人略有薄茧的指腹擦去脚底斑驳血迹,碰到伤口时她双手捂住嘴巴痛得发出“唔唔”的声音。“有几道伤口很深。”周泽谨对客厅里的人吩咐,“叫夏……”蓦地停住,随即手中的脚开始发抖,周泽谨抬头,对上乔薇一双惊恐至极的眸子。“怕我?”清冷的嗓音,带着一点清淡的烟草味,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破天荒地不见冷漠刻薄,而是沾染上一丝不怎么可能会出现的叫“温柔”的东西。可手上的力道却不断加大,像是要把她一副纤弱的脚踝捏碎。如果不是……她大概会甘心溺亡在这双温柔如水的眼睛里吧。可脚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不断地提醒着她——“他是恶魔!是恶魔!”不顾她的反抗,周泽谨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阿姨翻出家里急救包后和金师傅一起出门去药店。乔薇坐在沙发上,周泽谨坐在她身边,她受伤的脚搁在他的腿上。周泽谨处理伤口的手法算不上熟练,夹着消毒棉花球的镊子好几次擦过伤口处,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泊泊地涌出。可她好似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不哭不喊疼,神色漠然。她越是隐忍不发,他不知道她哪里疼哪里不疼,下手越没有准头,没多久,他的手就被她的血染红。“疼就哭出来。”他语气生硬地命令她。她吓得抖了下 身体,可依然什么都不说,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又是一个失误,镊子的尖头重重划过最深那道伤口,剧痛下,乔薇的脚趾不禁卷缩起来,冷汗霎时布满额头。“乔薇!”镊子被用力扔在满是红色纱布的托盘里,他霍然起身。就在周泽谨转身离开前,乔薇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周泽谨被迫停下脚步。乔薇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周泽谨的手臂上,把他高大的身躯都扯得向下倾斜了一点。她把自己的脸埋 进他的手掌中,很快,冰冷的泪水沾湿 了他的手掌。声音破碎不堪,字字句句痛彻心扉。“我好疼,疼得我快要活不下去,我知道只要我不爱你,把你从心里割走就不用那么疼了,可是我做不到。孩子没了我恨你,可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爱你。你救救我,帮帮我,我实在太疼了……”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男人的腰,金属的皮带扣磕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可她已经顾不上了。这一刻,就像要把所有在这个男人身上受到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宣泄出来,不再压抑自己。哭到最后,气息减弱,眼前一黑,乔薇晕了过去。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试着动了动,感觉到脚上被缠上了纱布,比起刚才,伤口明显没那么疼了。“用了一点麻药。”乔薇惊讶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发现周泽谨正倚靠在飘窗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周泽谨:“如果疼,就吃止痛药,再疼,就打止痛针,还疼,可以用麻醉剂。”他是在暗指乔薇刚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说她疼得受不了,可其实不管有多疼都有办法缓解。“只是一时的麻痹罢了,等药效一过,依然会疼。”抽了抽鼻子,她哽咽道。他直起身,走到床边。俯身,温柔地拂开她额间被冷汗沾湿的发,目光深深地看进乔薇的眼睛里,磁性沙哑的声音侵入她快要封闭起来的内心。周泽谨蛊惑她,“停了会疼?那就一直用药。”“宁小姐?”周泽谨离开后,阿姨发现乔薇在阳台上呆的时间有些长,心里不免又开始紧张起来。听到声音的乔薇回头,手指着窗外,勾起嘴角冲阿姨笑了笑,“你看,日落,好美。”“原来是在看日落啊……吓了我一跳。”阿姨松了口气。乔薇很直接地问,“你以为我要从这里跳下去吗?”“没……没有。”阿姨连连摆手。乔薇脸上的笑意更深,她转过头,望着落入霞海中橙黄色的光芒,对阿姨解释更像是对着自己说:“你放心,我不会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跳。”宁惜向自己坦白一切后,乔薇差点就一跃而下。她站在椅子上,打开窗,望着黑漆漆的楼底,她知道只要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所有一切痛苦就可以结束,只要跳下去,就能解脱。可一闭上眼,水底深处母亲痛苦挣扎的表情,倒在血 泊中父亲扭曲变形的脸,还有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他们的脸在她脑子里不停地盘旋,叫嚣着他们有多么痛苦多么害怕!一双脚被地底深处的手死死地拽住,再也跨不出一步!她满脸是泪,拼命地对自己说:“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死!该死的是他们!”宁正阳跳下去后乔薇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伤害自己,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宁惜有罪,且罪无可赦。她不是自负地说就算自己不要的东西也绝不会给自己吗?好啊,那就不妨也让她尝尝被人亲手夺走属于自己东西的痛苦吧!乔薇脚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精神也恢复得不错,不再一天天地只会发呆。每次换药她会主动给周泽谨打电话,无论他在哪里,做什么都会赶过来。再后来,不需要她打电话,他也会主动过来,在她这里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些变化全都看在乔薇眼里,而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周泽谨教她不疼的方法是用一切可以止痛的东西麻痹自己,周泽谨就是乔薇的止痛药。然而就连周泽谨自己也没发现,乔薇,或者说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乔薇也是周泽谨的止痛药。夏城西曾经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过周泽谨。在他少年时期,母亲不惜丢下丈夫儿子和情 夫私奔,还卷走家里所有资产,让周家陷入巨大的危机。家庭巨变,他受尽人情冷暖,迫使他不得不把所有软弱压进心底深处,故意塑造出一副强势冷酷的外表。他心肠冷硬,刻薄无情,那是他自我保护不受伤害的方式。可物极必反,他越是压抑真实情感,越是容易迷失自我。周泽谨,对脆弱的东西有偏执的保护欲。当年乔薇被退学无家可归时周泽谨收留了她;她在浴室里摔得满脸是血,他会温柔地替她上药;她突然暴瘦,脚底被瓷片划出深深的伤口,他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担忧。夏城西的分析在乔薇的身上得到了印证,只要你“足够脆弱”,周泽谨就会忍不住靠近你保护你,这是乔薇唯一可以利用的周泽谨的软肋。“我的脚已经好了。”纤细骨干的脚踝被男人抓在手里,温热的指腹刮过柔 嫩的脚底,痒得她不停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男人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里浮上久违的温和之色,视线意犹未尽地从白嫩的一双脚上移到她脸上。吃得好又懒得动,她最近丰腴了不少,原本凹陷下去的两颊鼓起两个小包子,像是在生气,可脸颊上的红晕又分明是害羞的模样。他心下一动,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高大健壮的身躯霸道地俯下 身。她被压得不断往后退,直到跌倒在沙发上无路可退,小鹿般惶恐不安地盯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眼神危险又桀骜的男人。“乔薇,你在引 诱我吗?”修长指尖轻佻地滑过她白皙的耳垂,勾起她身上一阵阵绯红色的涟漪。眸色愈沉,周泽谨的眼底里是呼之欲出的渴望。乔薇偏过头,不敢直视这双眼睛,颤颤巍巍小声地说:“我……我没有。”“还说没有?”他却早已看穿了她。三年的耳鬓厮 磨,他对她的身体了解得够透彻,就算已有数月不碰她,也从未忘记过在她身上得到的满足和愉悦。可恶的是,那是宁惜无法给予自己的。“不……要……”乔薇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自己。“别想反抗我。”霸道地抓住她手腕直接扣在头顶,俯身攻占她小巧唇舌。“不要……”她剧烈地挣扎,泪水涟涟,“我们不可以这样,宁惜知道了会难过……”听到宁惜的名字,周泽谨才停下。第21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他撑起上半身,目光犀利地在她脸上巡视,“过去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一次次地爬上我的床,可从没在乎过宁惜是否会难过。”“可她现在回来了,你们已经重新在一起。”她垂下视线,抿紧嘴角。大手用力抹掉她眼角的泪渍,他拧眉不悦道:“你从来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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