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房子
他在山林里到处逛,可是手机却没电了,而偏偏自己就没带移动电源来。而现在天色都已经晚了,对于他来说,失去了可用的手机就等于完全的迷路。他还要靠手机的指南针和地图来探路的呢!毫无方向感地一顿乱转,却是来到了一座令他惊讶不已的宅子前。
他按动了门铃,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面也没有亮起灯来。他又等了很久,可是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哼?这么大的宅子没人住吗?他再次按动了门铃,却是啪嗒一下,门铃开关坏掉了,门铃也没有再响起。他四下里看了一下,看起来这个地方特别的“清幽”,周围都是花花草草的,只是,这花花草草的颜色有些怪异,不是一般的绿色,而是那种接近于黑色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恐怖。这宅子主人的嗜好也真的是怪诶,这些都是什么品种的植物啊?而这个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亮光划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他有点无力吐槽了,再不开门让自己进去自己可就会被雨淋成落汤鸡的。
他看了一下邮箱,才发现邮箱并没有锁,里面有几份报纸,他拿出来借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看了一下,却是发现上面的日期已经是三年前的了。我的天,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有三年没人住了吗?那自己使劲地按门铃还有什么意义?
透过门上的缝隙看了一下里面,刚凑过去就发现缝隙那边也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把他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刚才都看到了啥啊,什么情况?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壮着胆子用手电筒照着再去看,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身后,又是一道隆隆的雷声,他也不能够做多的耽搁了,对着门就是一踹,试图一下子把门给踹开。可是,似乎他有些高估这门了。这么多年的门如此的弱不禁风,一下子就被他踹开了来,而他呢,也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没控制好摔倒在了门槛上,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
哎哟喂!这一下可是摔痛了他,抬起头来,却是发现面前一只艳红的绣花鞋,吓得他一身冷汗外加大叫起来,还以为怎么了。好一会儿缓过来,才发现也就是鞋子,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缓缓爬起来,拾起刚才摔落的手电筒,弹掉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大厅格外的凌乱,到处也都是灰尘。他皱了皱眉,看来这里是不能够过夜了啊。忽然间看到了角落里的楼梯,便决定上去转转。
楼梯踩在脚下嘎吱嘎吱的,他走着生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断裂然后掉下去。不过好在啥事也没有,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黑猫喵呜一声从他面前窜过去,吓了他一大跳。
卧室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五线谱和贝多芬的画像。他有点兴奋起来,因为他在大学里学的就是那啥音乐专业。想着无聊,便把贝多芬画像挪开,兴致勃勃地上手看着五线谱弹起来,只是,五线谱上有一行法文,可是他法文都学了好多年了,也忘得差不多,一时半会没法翻出来,只好作罢。可是他弹着弹着就发现,这音乐带出来的效果怎么这么恐怖和怪异?听得弹这个的他自己反倒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被谁注视着一样极其地不自然。忽然之间,一撇头,却是发现贝多芬的画像那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两条血泪!他吓了一跳,拿近看看,那的确是血,还有着一股子腥味,倒也是很久了的吧。
他不敢再弹下去,这谱谁写的啊,分明就是个坑。他怕弹下去会出现什么不可知的东西,而那张贝多芬的照片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是觉得照片里的他怎么在笑,而且笑得那么诡异?
起身出来,没有再看照片,而此时的照片,却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他的模样。
转个弯来到了卧室里,床上光秃秃的没有被子,却是有着一个被撕开过又缝合起来的洋娃娃,然而十分的脏。嗯?砰地一下子,突然卧室的们毫无征兆地关上了。难道有风吗?可是窗户都没开吧。他走过去试图推一下门,却发现,门莫名其妙地开不了了。无论他怎么撞还是撬,都没能动它分毫。精疲力尽的他只好作罢,坐到床沿上休息一会儿。而目光,自然就落到了洋娃娃上。为什么拆开了又要缝合呢?他有点想不通。
他开始把洋娃娃拿到手里看,却是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光亮突然照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竟然看到手上的洋娃娃的脸竟然是一张十分恐怖的正狠狠盯着他的女人脸!这一下可吓得不轻,手一抖那个洋娃娃被扔得老远,到了窗户那里。窗户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那里摇啊摇的,外面太黑,看不分明。
好久才缓过来,那个……洋娃娃怎么可能有人脸?刚才肯定是想多了,他这样告诉自己,慢慢地起身走过去,来到洋娃娃那里,想要捡起来。可能是刚才用力过度了吧,他这一捡起来,那些缝合的线全部散架,洋娃娃再次变成了碎布头。可是好像有点不对,还有什么掉了出来?手电筒一照过去,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洋娃娃里面缝合着早已经风干的人的内脏!
咚!身后好像是船板那里发出的声音,什么东西在敲击床板?他俯身看去,床下,一大团黑漆漆的头发,还有一个被割断了的头颅。他好像想起来了也缓过来了,那刚才自己看到的窗外挂着晃啊晃的,莫不就是……手电筒照去,果不其然,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在那里挂着,而一只脚上光秃秃的,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艳红的绣花鞋。
再看向手中的头颅,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头颅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一哆嗦,头颅砰地掉在了地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钢琴声让他怔了一下,没人吧?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这琴声不就是刚才那个五线谱的音乐吗?一道闪电再次照亮夜空,他最后一次看见这张面孔的手朝着他的脖子抓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了,记起来以前学过的法文,那五线谱上的话叫“弹响死亡前奏”。而此时,窗外的尸体消失了,钢琴前,一具无头尸体正在弹奏。
或许不弹响就什么事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