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经历:与护士擦肩而过

灵异经历:与护士擦肩而过

我是个生于北方的农村的女孩,小时候身体健康,爱闹爱笑也不是迷信的人。上小学开始我便随着父母到了城里,只是随着年纪见涨我发现了自己和身边的小孩有些不同。

大概是从八九岁开始,我开始听到奇怪的声音,起初以为城市喧嚣不以为意,时间久了便会常在凌晨四点左右醒来,仿佛巨大的轮胎从高处坠落,弹起落下一下复一下,我曾和父母讲起,只是父母性格率直,只说我年幼无知,也不曾放在心上。

说起我第一次与死神擦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鬼”。那也就是两千零一零二年的样子,当时的我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突然有一天我生了病,那时候的过敏性紫癜并不好医治,父母为我求医一路从东北到了北京,后来得到别人指点又去了齐齐哈尔,才逐渐又有了起色。在治疗期间,我曾在老家的医院住院治疗,我同屋的姐姐和我是一样的病,只是她很严重,当时的概念是,我是单纯的过敏紫癜,她却是内脏不幸沾染,已经到了便血的地步。

有天夜里正常睡觉,那时候医院正常睡觉的时间大概就是八点半九点的样子,平时会有护士查房,那天夜里护士来的格外的晚,以至于我睡醒了一觉她才来。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没有看时间的概念也没有手机,不知道几点,护士姐姐推开门走进了病房,我不记得那时候有什么反常,只知道她走进来以后没有开灯,也没有拿手电,所以我也看的模模糊糊,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在旁边床位哪里,就是哪位病情严重的姐姐,迷糊中以为她拍了拍姐姐,我好奇就抬起头看,但是由于妈妈跟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大半都被挡住,而且又看不清,所以没有看到什么真切的东西,只是模糊的看着姐姐和护士出去了,我也恍惚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听说姐姐已经出院了。

我以为姐姐是康复了,后来才知道,出院一周,姐姐就死了。一周以后我依旧在老家医院治疗,那时候还不知道姐姐的死讯,只是那天夜里,护士又来了,偏偏那天夜里我身上水肿的厉害,由于难受迟迟没有入睡。我躺在床上看着护士走近我,我发现轮廓同白天的护士姐姐不一样,很陌生的样子。越来越近,手伸向我,等我再醒来,妈妈早就哭成了泪人。

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持续高烧以后,很不幸我的过敏性紫癜也沾染了内脏。我想到了那个护士,我没有在白天见过的护士,拍醒过姐姐还用手要拉我。我讲给妈妈听,妈妈说不会的,是我一直高烧,烧坏了。可是我真的能感知到,它存在,比年幼的声音更近,没什么表情却始终让我无法记起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我妈妈不信,但十几岁的孩子,在恐惧面前,真的会选择直言所见,努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家人带我到齐齐哈尔求医以后,我的病情逐步好转,便又开了很多药,回到了老家治疗。但我始终对护士的存在耿耿于怀。年幼无知无畏,却是因为病痛折磨对死亡有着原始的恐惧。休学养病,那时候只知道不需要读书写字,每天在床上打针吃药玩布娃娃,反倒让我当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当我快要淡忘护士的阴影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恐惧,除了恐惧大脑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站在我家的门口,似有若无的“她”与我对视。我家当时住平房,有一个小院子,我下意识的问你找谁,你怎么会进我家里。“她”停在原地,与我对视。还没等我再次发问,她却一点一点向我移动过来,不是走过来,是移动,我害怕,很害怕,发自内心的恐惧使我大声哭喊,我退到炕上,大声的哭喊妈妈,爸爸闻声赶来,爸爸从“她”的身体穿过走向我,过度的惊吓使我蜷缩在炕上,看着消失不见的“她”站过的位置。那天过后我发起来高烧,几天吃感冒药都不见好,一天晚上妈妈带着我去了离家几百米的王姥姥家里,王姥姥一见我就说我是被惊了魂,王姥姥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一个衣服脏兮兮的女人。王姥姥说没事的孩子,跟妈妈寒暄几句就开始画符。一碗水,一碗生米躺在王婆婆家的木床上,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后来我也曾问过发生了什么,妈妈只说我睡着了,没事了。那天过后,给我戴了一条红绳在脖子上,末端吊着一块木头,一头已经被火烧的发黑一样,我因为没再发烧。但是也养成了粘着妈妈的习惯。

好景不长,才从惊吓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便又来了。那天爸爸去市场赚钱,妈妈去邮局取齐齐哈尔给我寄过来的化验单和药。我一个人在家害怕的用被子蒙住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我见到了她,脏脏的衣服,暗沉,破旧,还有泥土。她一点一点向我移动,可我依旧在害怕,许是觉得自己的木头是护身符,我紧紧的用双手握着护身符,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靠近我。她还是移动到我眼前,看着我,我看清了她的脸,比妈妈年轻,烫着卷发,双眼皮,可能是在梦里吧,鬼竟然不可怕。她想牵我的手,却牵不到,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回头向我招手,好像有些失望,我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几步路,却像是穿越了时空,从我家门口走到了荒草丛生的地方。她在一个土包边坐下,向我招手,一只松鼠一样的动物懒洋洋的从一个洞里走出来,我竟然向她们走过去,跟她们一起坐在了土包上,妈妈做好了饭,喊我醒来。我醒来后,想着那个满身泥土的女人和松鼠,我说妈妈我梦到了那个女鬼,可是妈妈似乎心情不好,呵斥我小小年纪胡思乱想,家里为我治病已经很为难了,不要在添乱了。那天我很难过,因为寄过来的化验单结果不是很好,病情反复,还有加重的迹象,那天我第一次思考,自己是怎样的累赘。

那天之后爸爸还是拼命赚钱,妈妈奔波于医院,我妈妈不停的在老家各大医院询问专家,可是收效甚微。我依旧是在家里,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日出和日落,那天妈妈还没有回来,“她”却来了,站在离我不远的房檐下。我坐在小板凳上,没有哭闹,也没有哭喊,只是跟“她”讲,我可能治不好病了,我也要变成鬼了,她只是摇摇头。我说着很多有的没的,她只是站在那,在我的印象里,她始终没有跟我讲过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听到大门咔的一声,我知道是妈妈回来了,我再看看“她”,“她”离开了。

跟妈妈一路回来的,是王姥姥,那时候见到王姥姥只有开心,长久的病着,左邻右舍的小孩都在大人的引导下对我避之不及。现在回想起来,妈妈终日奔波于医院,但许是真的家境艰难药石难挽,已经逼得母亲病急乱投医了,这世上唯有父母之爱是最纯粹的,他们能给我的,未必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但却是他们能给我的最好的一切。王姥姥刚刚走进院子,就面色不善,我顺着王姥姥的四处探究的目光,看到开着门的屋子,原来“她”没有走。她只是离开了屋檐下,站在了屋子里。那一瞬间我以为是不是我们都可以看到“她”。然而事实确是王姥姥看不到“她”,只是发觉气场有异样而已。王姥姥跟妈妈碎碎的念叨了几句准备东西,妈妈就依着王姥姥的意思,把袋子提进屋,里面的东西依次取出排列放在桌子上上,拉着我坐下,几番繁琐的红绳锁扣串着铜钱,水米符剑香纸各有安置,我看着这阵仗,似乎是要斩妖除魔,我问王姥姥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要杀了鬼,王姥姥依旧碎碎念,妈妈拉着我坐下说不要怕王姥姥给你治病。我有些慌乱了,随着妈妈坐在王姥姥对面,却忍不住四处看“她”在哪里,终于红线外我看到了“她”,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许是那天的梦,让我想到了她的松鼠,我忍不住对“她”说你快走吧,以后别来看我了。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王姥姥几张符烧了起来,香却烧着自动熄灭了。我只记得王姥姥又是一顿念叨,类似于请“她”吃下这香的话,几张纸钱烧下去香再点燃于是正常的烧了。一阵念叨以后,王姥姥把红绳一端系在我手腕上,后面的事我就再无知晓了。

那天过后,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精神好了不少,没过几天家乡刮起了很大的风,爸爸买了很多烧给死人的东西,除了元宝香烛纸钱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个纸扎的小人,放在门外,我说看看买了什么,爸爸说什么也不让我看,呵斥我回屋。傍晚妈妈和爸爸拿着两大编织袋的东西出了门。那天爸妈回来的很晚,我们睡的也很晚,只是那天梦里,“她”又来了,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抱着“她”的松鼠,领着一个年岁和我差不多的孩子。依旧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却又是像看着我们全家,在房子外面望着我们一家三口,天上飘的都是纸钱,落满了我家的院子。她看着我,拉起旁边孩子的手,转身走了,踏着满地的纸钱,伴着香火。

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再来找我,我才明白她是在跟我告别。很就以后,我才知道那只松鼠是黄皮子,是北方的黄大仙。也是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她是想拉着我的手离开,并不是情愿的拉走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