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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尤听娇尤听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单允辛忍不住“啧”了一声,娇气!尤听容在与他肌肤相触的瞬间,就颤巍巍地闭上了眼,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没看到,单允辛把指腹上沾着的胭脂放在鼻下轻嗅,甚至想要尝一尝的模样。许是被尤听容逗乐了,头顶一声轻笑,“吓着了?”尤听容只能点头,“臣女胆子小,让陛下见笑了。”单允辛捻着食指上沾着的朱红,略显薄情的嘴角轻佻一勾,生生透出了三分风流。冷冽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既然胆子小,就别想着不该想的人,比如什么赵公子、薛公子之流的,没得污了小姐的眼。”尤听容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低声辩驳,“臣女不敢……”单允辛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加重了握着她肩头的力气,“嗯?”尤听容只能点头,乖顺的开口:“臣女遵命。”只听得头顶哂笑一声,肩头的手终于松开了,她才险险地松了口气,头上的发髻便感觉到了重量。直到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尤听容才抚着胸口,松开咬着的牙关。“小姐!”青町气哄哄的声音近前来,“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我去换茶,竟不小心把我锁起来了!”尤听容没有多说,茶也不喝了,起身,“咱们回去吧。”青町摸不着头脑,刚想问,却被小姐头上多出来的簪子吸引住了,“咦!小姐,您髻上怎么多了支簪子?”尤听容伸手去摸,轻轻拔了下来,分量不轻。“好漂亮啊!”青町赞叹道:“比陛下赏给二小姐的那支簪子好看多了!”尤听容一眼认出来了,金累丝嵌珍珠烧蓝桂花簪,这是她诞下皇子,获封嫔位迁入长乐宫之时,单允辛赏的。看着手中金丝累缠而成的团团桂花,花心的珍珠微微颤动,水晶做的水露折射出华美的光彩,几乎能以假乱真,好似真能闻见金桂的浓香。尤听容想起来长乐宫的金桂,单允辛为了彰显对她的爱重,命人千里迢迢地从成宁运来金桂树,栽种在殿后。花房还精心挑了四季海棠、翠竹和红梅等多种植株,祝愿宠妃尤氏四季常青、恩宠不败。她的长乐宫一年四季、光阴轮转,却从未衰败过,可惜人不似物。尤听容把簪子随手放在桌上,看着楼下正说的曲折离奇的说书先生,反复回味方才单允辛的话,心中迟疑不定。尤听容行色匆匆回了尤府,正赶上三姨娘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哟,大小姐回来了。”三姨娘被老太太罚抄女则,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精神。尤听容心里装着事,本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绕开她打算回房。“看来大小姐没见着想见的人?”三姨娘却是不吐不快,尤听容去做什么了,三姨娘心知肚明。“三姨娘还是没长教训。”尤听容甩开她的手,“没学会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说的话少说。”三姨娘挑高了眉梢,本欲生气,想到了什么转为得意,笑道:“大小姐教训的是。”“我受教了,反倒是大小姐,依然我行我素。”三姨娘昂着头挡在尤听容面前,“大小姐还不知道呢,二小姐晋封了御女,还得了个好封号。”尤听容心中一动,“封的什么号?”“封的‘顺’字。”三姨娘笑容更盛。尤听容有些忍俊不禁,“那就恭喜二妹妹得了个好封号,三姨娘你就等着享福吧!”说完,尤听容拂袖而去,将满脸疑惑的三姨娘留在身后。可笑极了,“顺”,是告诫尤听娇要顺天应人、恭顺服从,她竟还觉得好?“青町,快把那套棋具找出来给我看看。”青町还没从二小姐晋位的消息里回过神来,被尤听容又喊了声,才手脚麻利地从最顶上的柜子里把东西翻出来。尤听容把盒子打开,棋罐子扔到一边,吃力地将棋盘取出。这块棋盘为揪木所制作,将揪木侧立,做出三百二十四个方格,严格遵照纹理拼合粘连后,裱框、上漆、标线。幸而尤贵泰不懂,只知道棋子瑰丽,便没有细看这不起眼的棋盘。尤听容探着手指摸索着底部,感受到了明显的凹凸不平。一颗心沉了下去,将棋盘掀翻过来。果然,在左下角有个刻凿的印记,红色的血痕已经渗透木纹,痕迹粗糙、刀锋潦草,绝非工匠之笔。“怀汜”二字,是单允辛的字,意为心怀江海。这是单允辛年少时亲手所刻,这块棋盘本是先帝所赐,对生母早夭独木难支的单允辛意义非常。可没多久,备受先帝喜爱的三皇子仗着得势,向单允辛讨要此物,先帝禁不住央求松口答应。单允辛却拿着小刀将“怀汜”二字刻在底面,因为太用力,刀锋划破了手掌,鲜血浸染,毁了这块价值连城的侧揪木棋盘。彼时,单允辛执着她的手,带着她抚摸着这粗糙的印记。灯烛辉煌的乾清宫,单允辛紧贴着她的脸颊,矜贵冷漠的侧颜因为低哑的声线,平白添了些伤怀落寞。平日里尊贵无比的帝王,在那一刻离她这样近,近到让她竟然误以为自己可以走进他的心。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前世自己只看得到他的失意,便心疼极了。全然没有看出,单允辛此人,他心爱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情愿毁掉。单允辛为何要赏给她?尤听容想起那根簪子,寒风侵肌,只觉胆寒。————宜秋宫尤听娇才受了晋封礼,从皇后处回来。穿着御女的吉服,尤听娇坐到镜前,喜不自胜地欣赏髻上的头冠,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欢喜。巧心畏怯地出现在门口,动作僵硬地蹭到近前。尤听娇正得意呢,见不得她这样晦气的模样,斥道:“摆着这副死人样子作甚?”巧心头都没抬,紧张地说:“主子,董宝林请您过去。”尤听娇心里咯噔,面上浮起畏惧,眼神慌乱。扫到了镜中的自己,想起她已经是御女了,强撑着道:“说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顺御女哪根筋不舒坦?”董宝林的声音仅仅隔了一道帘子,听在尤听娇耳朵里如同催命一般,那点底气漏了个干净,只能恶狠狠瞪了眼巧心。“嫔妾请宝林安。”尤听娇只能老老实实出去请安。董宝林坐在主位上,头上满满当当的一套赤金烧蓝头面,昭显着不俗的出身。浓妆之下,脸颊饱满下巴纤尖,妩媚的一双眼被丹红挑出细细的眼尾,此时傲慢的看过来更显咄咄逼人。“顺御女身份变了,不晓得在我这学的规矩还记得么?”董宝林笑的不怀好意。“嫔妾不敢忘。”尤听娇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那就好,听闻顺御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乾清宫昨夜可是响了半宿的琵琶,可见顺御女有一双巧手呀!”董宝林百无聊赖地端详着自己的手。尤听娇一颗心都吊在半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说是召幸,只有“召”,哪来的“幸”?她昨夜跪在乾清宫的金砖上,弹一夜的琵琶,苦不堪言。可面对旁人的妒恨她一个字也不敢分辨,若是叫人晓得她并不得宠,只会愈发遭人轻贱。“绿凝,抬上来!”董宝林瞧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顺御女手巧,就帮我剥些板栗吧。”董宝林虽然是排在前边侍寝的,实则还是完璧之身,光担了虚名。反观这个低贱的尤氏,每回侍寝后都是一副路都走不动的模样,如何不让董宝林记恨。尤听娇眼瞧着绿凝将一篮子刺拉拉的板栗球放下,吓得眼眶通红,“宝林饶命……”董宝林不为所动,冷冰冰道:“剥!”尤听娇哆嗦着手伸向篮子,迟迟下不了狠心。董宝林使了个眼神,绿凝抓着尤听娇的手腕,把她的手重重摁到了尖锐的刺堆里,只听得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哟!奴才来的不巧!”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一身绛紫色织花长袍的御前总管常顺。董宝林脸色一变,“我在管教顺御女规矩呢,常总管有何要事。”常顺对尤听娇的悲戚视若无睹,笑道:“宝林恐怕要缓一缓了,奴才奉圣上的旨意,请顺御女去乾清宫。”董宝林瞥了眼涕泪交加的尤听娇,哼笑道:“顺御女还真是好命。”这都临近晚膳了,看来又要留人在乾清宫了。不过常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董宝林朝常顺点头示意后,带着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巧心赶紧去扶尤听娇,常顺却直接一抬手,“顺御女,请吧。”单允辛一身紫衫,端坐在团椅上,腰背挺得笔直,手中把持着一支簪子出神。“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这是古人形容桂花的词,既像说花,亦像说人,尤听容便如这金桂一般,淡雅烂漫、馨香摄人。单允辛想不通了,这支金累丝嵌珍珠烧蓝桂花簪明明是她的心爱之物,应该会喜欢才是。现在对他的心意弃若敝履,分明是有了别的打算。单允辛眉目微沉,眸子晦暗,攥着金簪的手也紧了,柔软的纯金留下了清晰的指印。“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尤听娇哆嗦着嗓子开口,跪伏在前方,不敢抬头。单允辛刀子般的眼神上下一打量,看到了她尚且扎着板栗刺,沾着血星子的手,“手受伤了?”尤听娇颤巍巍地抬眼,打量着单允辛的脸色,“是。”“这可怎么办?你伤了手,就弹不了琵琶了。”单允辛笑容凉薄,“你说,你若是失宠了,董氏会如何待你?”尤听娇骇然,祈求地看着单允辛,发起抖来。“不如……”单允辛不紧不慢,说出来的话像重锤一般敲到听者的心头,“朕再晋你做个宝林,如何?”尤听娇先是喜,很快又带了畏惧,谨慎道:“请陛下明白示下。”单允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金簪,沉吟片刻,“朕给你指一条活路。”————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暖阳透过小轩窗照进屋内,留下明亮的光斑。尤听容坐在窗前,垂着头穿针引线,大红的料子,精细的凤鸟好样,这是一件嫁衣。“小姐的手真巧。”青町看花了眼。“老太太昨日以夫人的名义给赵家递了帖子,约着日子出去赏花。”青町喜滋滋地,“小姐这么好,赵家夫人肯定一看就喜欢!”尤听容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竟说些傻话!”那日与薛善利打过照面,他与池卿朗是旧相识,尤听容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将目标定为前世略有接触的赵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