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佳作最新章节列表_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佳作全文免费阅读(朵花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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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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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开头还好,后边太作。留下的三个孩子真是爹不疼,娘不爱。也会是冷心冷情的。

小说写的特别爽,谢谢作者

分打高了[伤心]之前看见评价不大好 还不信邪就想看看到底啥样 越看越觉得看了影响自己心情 别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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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对亡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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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佳雨现如今被关在何处?”“回小姐,佳雨被夫人关在柴房,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竹兰亲自看管着。”叶思姝皱了皱眉,“夫人可有说如何处置?”书文摇摇头,“尚未有命令下达,不过奴婢听说,昨晚夫人去过柴房,至于当时里面的情况,无人得知。”“哼!”叶思姝倒也没再骂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个机会传个话进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给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会照顾好的!”最后那声‘照顾’,叶思姝咬的格外重。书文了然,点头应下。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宁苑。”***将近午膳时分,刘嬷嬷带着一甯苑的丫鬟婆子们从致宁苑回来了。叶朝歌望着其中有几个丫鬟脸色白得吓人,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只让她们都下去了。待身边只有刘嬷嬷时,方才提及。刘嬷嬷便将方才在致宁苑发生的事道出。听后,叶朝歌微讶,“你是说,母亲召集阖府下人去致宁苑,是为了拿佳雨一事敲打下人们?”何止叶朝歌意外,就连在祁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刘嬷嬷,亦是震惊得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效果如何?”意外过后,叶朝歌便也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为母则刚强,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刚回来,母亲对她最是愧疚之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捧给她补偿她,又怎会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母亲是性子和软,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位母亲!刘嬷嬷点点头,“效果极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佳雨打断了一条腿,且当场让牙婆把人带走了,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没有人敢吭一声。”……叶朝歌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母亲这般果决的处置手法,让她意外。如果前世也是如此,恐怕结局也会变得不同吧?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她给掐灭了,这世间,根本不会有如果!若是有,就不会有现在的她!……厅堂一事,以及,祁氏借着处置佳雨敲打下人们立威一事,这前后两件事,让府中的下人们看清了几个事实!第一,他们的主母狠起来让人害怕!第二,主母再和软,那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手握他们这些下人的生死大权,且背靠镇国大将军府,就连老夫人也不得不让其三分。第三,刚回来的二小姐,虽然在排序上低了养女一筹,名声上也有些污点,又惹了老夫人的不喜,并被老夫人称其为扫把星,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喙的。那就是,她和大少爷一样,是从主母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她的背后,站着的是主母和大少爷,再往远一点的地方想,还有镇国大将军府!至此,府中的风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巨变。即便依旧选择旁观的下人,在经过这两件事后,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一甯苑的存在。对于下人们心态的转变,叶朝歌多少也能感受得出,毕竟,往她身边凑的下人越来越多。对此,她倒也没怎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叶思姝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对陆恒,叶朝歌有过想法,而且是极为爱慕,只不过是前世之事!现在,只是个陌生人罢了!“好了,你要什么就说,莫要误了世子的时间。”老夫人对叶朝歌的处处掐尖很是不满,语气不耐道。她误了世子的时间?明明是叶思姝死揪着不放!叶朝歌心里有口气,但想着老夫人对叶思姝毫无底线的维护,便也释怀了。她释怀了,祁氏和叶辞柏却释怀不了,如此明显的偏心,哪怕是叶辞柏心大,也听出来了,当下便不乐意了。“祖母,您实在是太过偏心了,明明是叶思姝说个没完没了,您可别忘了,歌儿才是您的亲孙女!”“兄长,你……”叶思姝一脸受伤的低下头,“是姝儿错了,兄长莫生气。”老夫人看到叶思姝伤心,当场就不高兴了,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怎么说话的,歌儿是我的孙女,姝儿也是我的孙女,我如何偏心了?”最后一句话老夫人说得极为心虚,但当着外人的面,即便是心虚,也不会表现出来。“您这不叫偏心啊,歌儿刚回来,您便带着叶思姝去礼佛,什么时候去不行,缘何偏要找这个时间点去拜?还有方才,您一心只想着脸面,想着国公府的颜面,您可有想过,若是今日之事不弄个清楚,歌儿的名声怎么办?届时,外面的人又将如何看待她?倘若,今日被诬陷的是叶思姝,您也会这般吗?”……叶辞柏并非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许一开始没有想到,但过了这几日,加上今日之事,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他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的亲祖母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如何能不生气!“你,你……”老夫人被气得不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偏心,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叶辞柏这个亲孙子当众点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还是当着陆恒这个外人的面,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养的儿子!”说不过叶辞柏,老夫人便将矛头指向了坐在那一直不吭声的祁氏。“当初我就不该答应放他去军营,瞧瞧给养的,如此不知礼数,竟敢指责我这个祖母,简直是翻了天了!”祁氏霍地抬头,“母亲!”“别叫我!”呵斥完祁氏,转而扬声大喊:“庭之呢?他人呢?赶紧让他瞧瞧他的好儿子!好媳妇!”叶庭之?恐怕现在还在那外室温柔乡里吧!叶朝歌嘲讽一笑,结果这一笑,就被老夫人看到了,当下就炸了。“你还笑?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惹出来的,你兄长又怎会指责我?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本来一个家好好的,你一回来就闹了事……”“母亲!”祁氏蹭地站起来,“母亲您要是这么说,儿媳就不能苟同了,这关歌儿何事?若非佳雨这死丫头跳出来,事情又怎会演变成现在这般?”“不关她的事?怎么这丫头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你的女儿呢?我告诉你祁氏,叶朝歌在外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她被养成了什么样吗?你知道她肚子里憋着怎样的坏水?”“我的女儿我相信她,母亲,您若是再这般说,休怪儿媳无礼了!”祁氏难得的强硬起来,将自己的一双儿女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倔强的与老夫人对视。老夫人见此愣了愣,祁氏这个儿媳,可以说她十分的了解,虽说出身于将门,但性子却十分的和软,心思也单纯,如若不然,这么多年,庭之又怎会……夜渐渐深了,整个客栈里安静了下来。正是深眠之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响起。迷迷糊糊睡着的叶朝歌倏地睁开眼睛,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而至。“妹妹,是我,开下门。”身上披了件外衣,叶朝歌过去开了门。叶辞柏闪身而入,反身将房门关上,对叶朝歌说:“外面出了点事,别害怕,哥哥在这保护你。”叶朝歌收回落在兄长身上的异样目光,“出什么事了?”“有不长眼的夜袭,放心吧,我都安排过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结束。”叶辞柏颇为自信道。如他所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归于平静。这时,长风在外叫叶辞柏。后者应了声,随即对叶朝歌说:“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刘嬷嬷唤来陪你,有事就大叫,知道吗?”待她应了,叶辞柏方才开门出去。不一会,刘嬷嬷便过来了,给叶朝歌倒了杯热水,“小姐吓到了吧?”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糊涂,刚才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奴也不知,想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好在少爷早有准备,不然……”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怎地净是这般的惊心动魄,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但这一次次的,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叹了口气,刘嬷嬷便伺候叶朝歌上床歇息。醒了再睡,一时半会自是睡不着的。叶朝歌躺在床上琢磨开来,刘嬷嬷说今夜之事是冲着兄长来的,这一点她是极为赞同的,方才开门后她就发现了,兄长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日时的那一件,且看整齐程度,并非是仓促之下穿上的。显然,兄长这么晚没有睡,是猜到会有人夜袭。据她所知,此次过来云城,兄长只带了长风一个随从,但照方才的诸多情景,并非如此。这些,都能解释得通,可她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太上来的违和感。兄长待她的在意是毋庸置疑的,依着他的性子,明知会有人对他不利,却还来寻她,将她露于人前这一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她是他的软肋,这样的行事作风,委实讲不通。除非……除非夜袭,是冲着她来的,而非兄长!!!或许说,从一开始兄长来这云城,就是为的今夜!明明觉得很不现实,可不知为什么,叶朝歌就是被这不现实的猜测说服了。沉下心来,她重新将重生后一路行来所发生的诸多种种从头捋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岭南的那晚。可是,越分析便越糊涂,想开了一个问题,却又有数不清的问题冒出来。在这般的胡思乱想中,叶朝歌慢慢添了睡意,睡前稀里糊涂的想着,她只要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害她,其他的时候到了总会明白的。与此同时的另一间房里,叶辞柏临窗而立,这时,房门敲响,长风推门而入。“怎么样?”“少爷,经过排查,的确是周得的人。”叶辞柏怒意丛生,“之前收到殿下传信时我还不信,妹妹就是个弱质女流,周得就算狗急跳墙,也不至于对妹妹不利,看来,是我高估了人性。”长风安慰道:“少爷您也别生气了,有少爷在小姐身边保护,那周得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动不得小姐分毫的。”“说起来还是殿下神机妙算,估摸着周得会对小姐不利,不然今夜……”“你给我闭嘴!”叶辞柏怒声打断,将长风唬了一跳,“少爷……”“殿下神机妙算?你用你那不拐弯的脑子好好给我想想,若不是他闯了妹妹的房间将妹妹牵连进来,那周得又怎会对碍了他事的妹妹动手?若不是……今夜之事又怎会发生?”越说越生气,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妹妹的无妄之灾。长风咽了咽唾沫,“少爷您小点声,外面可都是殿下的人,若是……”“那怎么了,小爷我敢说就不怕他听到,幸好妹妹没事,如若不然,小爷我定会不顾多年的情分,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家妹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福还没享到,就先深陷囹圄,虽说早在初始,那人便派了暗卫暗中保护,但他妹妹只是个那么小的小姑娘,面对如斯惊险,怎可能不害怕。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怒气翻涌。……翌日,叶辞柏带着叶朝歌先一步启程回京。临行前,陆恒出来相送。叶朝歌全程神色淡淡,随后无甚诚意的福了福身便上了车。一行人渐渐远去,陆恒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女儿找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偏僻的云城遇见,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辞柏竟也在,且通过昨日的观察,他发现,叶辞柏对这个妹妹颇有维护重视之意。这些,是从未有过的。一直以来,他对待叶思姝这个养妹,皆是淡淡的,不近不远,不疏不亲。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这些还不是他最意外的,让他最为意外的是叶朝歌。昨日他只顾着震惊于叶朝歌的身份,不曾仔细正眼看过,今日方才一看,让他更为震惊。听说这十几年来,她生活在山沟沟里,本以为这一身的土腥气是少不了的,结果却与他所想完全相反。外貌自是不必说,当年国公夫人便是上京有名的美人,叶朝歌肖母,虽然如今稍显稚嫩,神色蜡黄也不太好,但相信精养一段时间,待她张开了,姿容必是不俗的。最让人惊艳的是她的气质,那种淡然中透着疏离的气定神闲,便是上京贵女也不遑多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精心培养的高门贵女一般。这般的一个正主儿回去了,姝儿的日子,岂不是将会变得很艰难?……“夫人,这件衣裳更衬小姐,老奴敢说,咱们小姐这般出去,必然将其他女子对比的羞愧。”叶朝歌:“……”嬷嬷,您说如此违心的话,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可不是嘛夫人,小姐这般漂亮极了。”“是啊是啊,奴婢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小姐还好看的人……”叶朝歌听着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夸她,简直将她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脸。虚的!祁氏有些晕,乐呵呵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诸多赞美之词,然后一拍定板,“好,就这件了!”叶朝歌松了口气,其他人亦是如此,夫人再不松口,她们也实在是找不出不重复的赞美词了。祁氏的想法倒也十分的简单,女儿家都爱俏,而她这个当娘的,只想女儿好,有人夸她的女儿,她觉得比夸她自己都要开心。没过多久,叶辞柏便过来了,儿子刚进门,祁氏便一脸期待的问他:“柏儿,你看你妹妹今天漂亮吗?”叶辞柏拖着下巴认真的看了会,茫然抬头,“这不是和以前一样吗?”祁氏:……叶朝歌:……有些担心儿子、兄长以后打光棍!“夫人,老爷派小的来问可否能出门了?”前院的小厮过来传话。叶朝歌顿了顿,这才想起,此次前去将军府,叶庭之这个女婿也是要去的!想到叶庭之也要去将军府,她的好心情便淡了许多,而在到了前院,看到叶庭之身边的叶思姝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叶思姝便跟着他们一同去了将军府,犹记得当时,老夫人亲自跟母亲提出带叶思姝同去,只是母亲拒绝了。之后叶思姝便找到了她,那时她又傻又蠢,被她讨好了两句,又灌了两句迷魂汤就应了下来,亲自找了母亲带叶思姝一起去。她提出来的要求,母亲素来是有求必应,回将军府时,便带了叶思姝一道去,而这一去,便成了叶思姝登至高位的命运转折点!老夫人生病前的那两日,叶思姝对她百般讨好,一开始她只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而在得知是外祖回来后,便什么也清楚了,她讨好她,是想和前世一般,由她这里突击,带她去将军府。只是,今生和前世不同了,很多事情皆发生了变化,事情的先后顺序亦是如此,她本以为,老夫人生病,没有精力管叶思姝,而她这边又油盐不进,母亲那边更是想都不用想,叶思姝求救无门也就无可奈何。可没想到,她竟然找了叶庭之!叶庭之正与叶思姝说话,突然感觉一道冷冽的视线扫过来落在自己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在对上叶朝歌那双黑黝黝泛着冷光的眼睛时,心下猛地一跳。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做什么事得罪她啊,而且,自从得知岳父班师回朝后,他便尽量躲着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小煞星。虽然他知道,他一个当爹的这般惧怕自己的女儿委实太怂,但他除了暂时认怂,就得认怂,若是没有岳父回来这事也就罢了,他有大把的时间安排毁尸灭迹。可是,在叶朝歌准确的说出清溪街,且不过几日便传来岳父班师回朝的消息,当下便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想毁尸灭迹,但是时间上压根儿就不够。哗啦——冷水瞬间没入衣领,刺骨的寒意浸体,佳雨立时打了个寒颤。叶朝歌满意于她的反应,勾了勾唇,反手把水瓢扣在她头上,毫无诚意道:“抱歉,我手滑了。”你走神,我手滑,很公平!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刘嬷嬷她们进来了,看到澡间里的一幕有些傻眼。“这,这是怎么了?”“佳雨,你跟嬷嬷说说,这冷水浇身的滋味如何啊?”刘嬷嬷听到这话一愣,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头顶水瓢,身上滴水的佳雨,当下便反应了过来。她不过是去给小姐取个衣裳的空儿,这个死丫头就给她作妖,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留她在澡间里。上去就是一耳刮子,厉声呵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给小姐请罪?”佳雨被打蒙了,呆站在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还是佳欣看不过眼拽了她一把,这才回神。对上刘嬷嬷如同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到底是咽下所有的辩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音道:“奴婢请小姐恕罪。”叶朝歌垂眸睨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怨气,笑了。“你好像很不服气?”佳雨一愣,把头低的更低了,“奴婢不敢。”“你敢也好,不敢也好,怪只怪你有当主子的心气而没有当主子的命。”轻飘飘的言语中无不充满了讥讽。佳雨顿觉屈辱,猛地抬头,正正对上正似笑非笑望着她的叶朝歌,立时惊醒,忙又低下头。岂料,叶朝歌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淡淡的一字一句警告之言在耳畔响起:“是奴才就要认命,我再怎么不如你这个丫鬟,那也是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捏死你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佳雨惊恐的瞪大眼睛,她,她听到了白日在马车上她说的话!望着那双没有温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惧意丛生,不同于在马车上短暂的畏惧,此时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知她听进去了,叶朝歌嫌恶的将其丢开,稍稍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滑过愣在不远处,脸色微白的姜嬷嬷和佳欣。冷笑一声,“还有你们!”“我不管你们各自有着怎样的盘算,但都给我听好了,最好都给我放聪明一些,谁胆敢来招惹我,我便把她丢在半道上,任她自生自灭!”二人闻言俱是一凛,纷纷跪下表忠心,上下嘴皮子一掀,漂亮话好似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叶朝歌不动如山,重活一世,她比谁都要了解她们,四个人里,除了刘嬷嬷以外,其他三人皆不是好东西,佳雨自是不必再说,姜嬷嬷是个自扫门前雪的主儿,而佳欣贪财,贪墨了她不少的嫁妆,后半生过得极尽奢华富贵。虽然预知前事,对她们几个了解颇深,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应付得来这几个祸害玩意儿,但她不会再委屈自己,这三人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身边的。有了白日和方才的事,佳雨算是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姜嬷嬷和佳欣了。不急,她有得是时间。……佳雨回房的时候,身体已经冻僵了,在佳欣的帮助下,这才将湿衣服换下来。身上裹了条棉被瑟缩在那,手捧热水,热气熏的她麻木的小脸和缓了些,可即便如此,身上依旧冷得哆嗦,喷嚏连连。“怕是着凉了,我去找店小二给你煮些姜汤来。”说着佳欣就要往外走,却被佳雨一把给拉住了。“别去。”佳欣不解看她。佳雨打了个喷嚏,脸上闪过阴暗,咬牙道:“生病了最好,待到那时,待下人不慈,嚣张跋扈的名声你说她还能跑得了?”佳欣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忘了她方才是怎么说的了?”佳雨一怔,脸色微变,显然是记起来了。“不,不会吧……”“不会?”佳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呢,之前根本就是我们小瞧了她!”明明之前听到了她们在马车上的对话,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方才借机发作出来,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这主儿非但不是她们以为好拿捏的软柿子,且还是个厉害,颇有心计的。“佳雨,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算不顾及小姐,也得顾忌刘嬷嬷,她可是夫人的人,待她回去告你一状,你说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届时,你主子……还能救得了你?”佳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如同一根棒槌将佳雨敲醒,发白的脸色更白了。正在这时,房门嘭一声被人踹开。说曹操曹操到。刘嬷嬷冲进来二话不说照着佳雨的小脸蛋狠狠的打了两大嘴巴子,如此也不解气,在她身上又连着掐了好几下才作罢。喘了口气,指着佳雨厉声道:“你且给我等着,待回去后有你好果子吃我便不姓刘!”听到这话,佳雨这才知道害怕,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住刘嬷嬷,哭着求饶,“嬷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拎不清楚,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刘嬷嬷不吃她这套,用力把人甩到地上,“白日我便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说完看向佳欣,“还有你,脑袋瓜子给我拎清楚些,否则,佳雨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佳欣心头一凛,连声保证道:“嬷嬷放心,佳欣定会好生伺候小姐……”……在房里用饭的叶朝歌并不知另一间房里的动静,不过看刘嬷嬷回来时的模样,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吃过饭,刘嬷嬷突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奴管教不严,让小姐受了委屈,还请小姐恕罪。”叶朝歌见状幽幽一叹,上前把人扶起来,“嬷嬷何苦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我虽不知这其中曲折,但我也不是傻子,佳雨于我而言,只是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想到此,老夫人便掐了心思,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你待如何?”经过一番计较,此时老夫人冷静了下来,淡淡的问祁氏。“儿媳不待如何,儿媳向来性子软,一生也没强势过,但是母亲,人都有逆鳞,而儿媳的逆鳞便是柏儿和歌儿一双儿女,倘若叶家容不下我们母子三人,还请母亲给我一封休书,我立马带着儿女回娘家!”此话一出,不只是老夫人呆住了,叶朝歌和叶辞柏亦是如此。谁也没有想到,祁氏会说出这般决绝的一句话,休书是何物?那可是只有犯了七出之条的妇人所得之物!况且,得了休书,就等于这一生都将背负世人的指指点点!可如今,祁氏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张口要休书,且还要将两个孩子带回娘家!委实太过惊天动地,让人惊诧了。叶朝歌忍不住的红了眼睛,面前背脊紧绷,严严实实将她挡在前面的瘦弱女人……是她的母亲啊!那个说好听点好脾气,说难听点就是软弱的女人……“母……母亲……”祁氏顿了顿,转过身去对女儿笑了笑,“歌儿别怕,有娘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叶朝歌喉咙好似被塞了一团棉花,哽咽至极,说不出话,只一味的摇头。“还有兄长,兄长也在!”叶辞柏抬手拍拍妹妹的肩膀,表达自己的支持。老夫人看到这一幕,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颤着胳膊指着祁氏,“你,你,你们……”“好!好样的!你们一个个都能耐了,我不管了,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愤怒的扔下这句话,老夫人便对叶思姝道:“这里容不下咱们,我们走!”说罢,就要带人离去。叶朝歌见状,急忙上前,理了理心绪,堵着嗓音道:“祖母且慢,事情尚未清楚,还请祖母稍待片刻,给孙女一盏茶的时间。”“你还想怎样?”老夫人被挡了路,怒视道。“这丫头既然求祖母做主,口口声声污我虐仆,孙女虽然声誉有污,但非我之事,孙女自然是万万不能认的!”说完,看向陆恒,“陆世子,当日在云城,您是否还记得佳雨?”“这……”不等他回答,叶朝歌接着道:“瞧朝歌说的什么话啊,陆世子您三岁识千字,五岁背五经,乃是上京人尽皆知的神童才子,如此好的记性,又怎会记不住一个丫鬟呢。”况且,佳雨还是他心尖尖人的丫鬟!话都给堵死了,陆恒还能说什么,点点头,“记得。”“还请您说一下当日见到佳雨时,她是否生病?”“这……”“之前佳雨说我泼她凉水导致她生病,且不论当时的经过,只论她生病一事,按照她所说,是在我泼了她冷水之后她生病的,我记得当时那件事发生在岭南,遇到陆世子是在云城,也就是说,是佳雨生病之后遇到的陆世子,您可还记得当日她瞧着可有生病的样子?”再一次被堵了话,陆恒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听到他没好气的回答,叶朝歌无所谓的笑了笑,“从岭南到云城大约需要四五日的路程,而按照佳雨所说,她是在岭南生的病,若是如此,在云城又怎会没有生病的样子呢?陆世子是否记错了啊?”陆恒瞪眼,“你怀疑本世子的记忆?”“朝歌不敢,只是朝歌想不通,陆世子说没有记错,可佳雨又肯定自己是在岭南因为我泼了她凉水生了病,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都不知道谁在说谎,谁没有说谎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国公府的大门处却早早的点了灯,照亮了一方天地。祁氏携一双儿女候在大门口,等待老夫人的马车归来。不一会,街角处行来两辆马车。来了!叶朝歌捏着手帕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覆在她发凉的手指上,跟着,耳边传来祁氏温柔的声音,“歌儿,别怕,有为娘在。”叶朝歌睫毛微颤,缓缓抬眸看过去,正正对上祁氏那双充满了温柔慈爱的眼睛,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暖,一颗心也渐渐的归于平静。浅浅一笑,用力的点点头,“恩!”这时,叶辞柏也凑了过来,“还有我,兄长也在呢。”叶朝歌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大,是了,她还有母亲,还有兄长!他们便是她人生中最温暖的存在!说话间,马车由远及近,视野也越来越清晰。叶朝歌眯了眯眼,陆恒?他怎么也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陆恒率先下马,“陆恒见过夫人。”祁氏忙回礼,“见过世子爷。”“夫人客气了。”说完看向叶辞柏和叶朝歌兄妹二人,“辞柏兄,朝歌妹妹,我们又见面了。”“陆世子。”陆恒的出现,不只是叶朝歌意外,祁氏和叶辞柏同样意外,只不过委实不好多问。谁知,陆恒主动解释道:“今日我陪母亲礼佛,回来途中正巧遇到回京的老夫人……”剩下的话,众人心中明了。“原来如此,劳烦世子护送老夫人。”“夫人客气了。”叶朝歌看着神色温润的陆恒,心中冷冷一笑,舍去自己的母亲而护送没有关系的老夫人?这陆恒生怕旁人看不出他的那点小心思啊?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热烈,陆恒看了过来,半空中,两人的视线交汇。叶朝歌不慌不忙的对他淡淡一笑,然后便移开了视线,因为此时,老夫人她们已经下了车。陆恒则有些怔楞,刚刚那个眼神……老夫人比前世后期年轻几分,只有两鬓染了霜,一身紫红色锦衣将她映衬的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她的旁边立着个乖巧的女子。素衣素钗,通身气度非凡,雅致的不可方物。——叶思姝!叶朝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粉衣裙,眸中掠过一抹幽光。抬头时,正好捕捉到叶思姝投过来的视线,不闪不避的对上去,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叶思姝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朝歌已然低下头随着祁氏给老夫人行礼。见状,叶思姝皱了皱眉。“这就是我们的朝歌吧……”老夫人眼睛微红的看向叶朝歌,“孩子过来,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叶朝歌掩去眼底的诸多情绪,一脸羞涩的走过去,福了福身,“祖母安好,孙女给您请安了。”“好,好好……”老夫人激动的一把将叶朝歌揽进怀里,“好孩子,可算是盼着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了啊,祖母几乎日日梦到你……”“祖母……”叶朝歌抿着唇硬逼着自己滴了两滴眼泪。祖孙俩抱着哭了一会,便一同回了府。老夫人在主位坐下后,叶辞柏便带着叶朝歌一起下跪,磕了个头。他们兄妹俩一个自外回来,一个被拐多年刚归位,按照礼数,自是该给老夫人磕头的。“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都过来……”待兄妹俩走近后,老夫人伸手一手拽上一个,“歌儿,跟祖母说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回祖母,孙女自记事起便在一户姓方的人家家里当童养媳,自我五岁起,便开始上山下山的干活,每天睡得比狗晚,早上起的比鸡早,吃的是糠,喝的是米汤,方家婆娘性子泼辣,一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这些年,孙女都是这么过来的。”随着叶朝歌的话落,老夫人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祁氏则哭得泣不成声。就连叶辞柏这个大男人亦跟着落了泪,陆恒则侧过头去,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眼眶通红。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小声啜泣,一时间,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哀伤。叶朝歌觉得很好笑,这人怎么说话,还真是至关重要啊。前世,她不曾说这些,在她看来,自己曾是傻子的童养媳,是件特别丢脸的事,故而,当初老夫人如刚才那般问她的时候,她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自然而言的,也就没有现在的这一出。而今世,她选择了与前世相反的一条路,不但没有将自己的遭遇糊弄过去,且如实详细道出,却没想到获得了这么一大票的同情。除去祁氏和叶辞柏让她在意之外,其他人的反应,叶朝歌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她从来不认为,同情会改变一切。前世也曾有人对她同情过,结果呢,并不能改变什么,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该如何的还是如何,并不会因为对她的同情而少说两句话,或者是少踩她两脚。所以,面对这一切,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好孩子,你受苦了,现在好了,你回家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你放心,祖母和你爹你娘会好好补偿你的……”望着老夫人真诚的目光,叶朝歌幽幽叹了口气,她知道,老夫人现在的确是心疼她怜惜她,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也确实如她所说的给了她不少的补偿。但是,在发现她一无所能,蠢笨至极,给她丢脸时,一切就都变了,对她越来越挑剔,越来越瞧不上,甚至一度到了,见到她就厌烦的地步。当初若不是她的外祖,恐怕这老太太早就抄了扫帚将她撵出去了。压下心头的复杂,叶朝歌轻轻点头。老夫人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她都如此做出承诺了,怎么着也得说一番感谢的话吧。当下,对叶朝歌的热烈就淡了许多,叫过叶思姝。“歌儿,这是你姐姐……”“姐姐好。”叶朝歌神色如常的打招呼。……对叶庭之和祁氏请罪告退后,连忙追着老夫人去了。饭桌上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只有叶朝歌该吃吃该喝喝,该怎样就怎样。她曾说过,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自己受到半点的委屈,任何人也不能给她委屈!不一会,叶庭之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至此,餐桌上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祁氏看着人都走了的团圆饭桌,对女儿的愧疚到达一个顶峰。侧过头摁了摁眼角,偷偷的抽了抽鼻子。尽管再如何的小心翼翼,在如此安静的空间里,叶朝歌依旧还是听了个清楚,忙出声安慰道:“母亲莫哭,咱们一家三口吃岂不是更好啊。”“对啊,妹妹说得对,咱们一家三口吃。”叶辞柏是个糙汉子,心也大,不但没有听出自家妹妹‘一家三口’的语病,且还跟着连声应和。在兄妹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安抚下,祁氏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握上儿女的手,“是娘没用,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兄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虽然人都走了,但饭还是要吃,母子三人吃得饱饱的,方才离开福禄苑。而得知这些的老夫人,当时就气得翻了白眼,若不是身边齐嬷嬷反应快猛掐人中,恐怕人真就气厥过去。老夫人不好,最担心的便是叶思姝,她比任何人都着急,在这府上,若是老夫人没了,她可就无处可去,再无依仗。当年她被带回国公府的时候,虽然才三岁,但已经会看人脸色,那时候她就知道,祁氏不喜欢她,每次见到她,都好像是见到抢走了她心爱之物的仇人。她知道,祁氏她有自己的女儿,只不过命不好被拐子拐走了,她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一切。她不是没有想过讨好祁氏,也的确那么做了,她不只是要取代她女儿的一切,也要取代她女儿在她心里的位置。可是,不论她如何的讨好,祁氏都无动于衷,对她不亲不近,每次都是淡淡的。后来她便放弃了,转向老夫人,紧抓着老夫人这棵大树。这些年来倒也顺利过来了,她虽是国公府的养女,但是谁不知道她是国公府唯一的千金,而自己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上京第一才女的美称,每个人见到她,哪一个不是羡慕仰慕,任谁都要赞一句,此乃贵女也。她以为,日子将会一直这般下去,待她及笄,她便会嫁一位出身高贵的好夫君,以国公府唯一千金的尊荣风光高嫁。可她的好运好似到头了,当年被拐子拐走的叶朝歌找到了!而且,祁氏甚至提出送她回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她才不要回去,她的父母只是叶家的旁支,无官无爵,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她若是回去了,哪里还有丫鬟伺候,哪里还有华衣美食,哪里还有数之不尽的金银首饰……她更加的讨好老夫人,她被留了下来。而老夫人,就是她的大树,若是老夫人这棵大树倒了,那她就真的到头了!……老夫人的这口气最终顺了过来,但终究还是火气积攒在心里太久,人憋出了病,当晚就发了热。这一晚,叶思姝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侍疾,事事亲力亲为的伺候老夫人。这一举动,将福禄苑的丫鬟婆子感动坏了。

叶辞柏!长她四岁的同胞兄长!前世,除了生母,便属他待她最好。只是,凡是待她好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好,生母自是不必再说,过早的离世,而她的兄长,一生孤苦,最后更是战死沙场。她亲眼目睹了兄长的死亡,一把冷冰冰的刀用力的刺入他的胸膛,滚烫的鲜血穿过灵魂的她溅到地上,满目都是血红。死后,他的尸首都是外祖的旧部收殓的,她的亲爹亲祖母,连面都未曾露一下!叶朝歌心潮翻涌间,面前出现一只指腹间布满了薄茧的大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对上一双闪动着泪光的炯炯黑眸。耳畔响起少年郎特有的低沉嗓音,“妹妹,我是哥哥。”泪眸微动,清泪涌落,拢在袖中的手指颤了颤,随即缓缓伸出,递过去,微凉的手瞬间被温暖包裹。兄长的手很大很暖,坚实有力,无形中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指尖传递而来。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把人接下马车,不待叶朝歌站稳,便将人一把抱入了怀里,嗓音微哽:“妹妹,终于回来了……”一句话,道出多年的期盼。叶朝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尽数没入叶辞柏的衣裳里,不一会便晕出一小块的水渍。兄妹重逢,动人心扉。只是客栈大门口终究非说话之地,刘嬷嬷抹了把脸,鼻音颇重的上前道:“晚上寒凉,两位小主子,咱们先进去吧。”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隔数年再聚的兄妹二人相对而坐。刘嬷嬷以安排膳食为由,带着姜嬷嬷等人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兄妹俩。只是终究分开了十几年,一时间对坐无言。叶朝歌倒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对于叶辞柏来说,她现在只是分别了十二年的亲妹妹,而非她那般有着未来几十年的通晓。最终还是叶辞柏打破了静谧。“这些年……过得好吗?”叶朝歌笑笑,轻轻颔首,“挺好的。”叶辞柏抿了抿唇,他又不瞎,自是看出她没有说实话。她与叶思姝同年,却看起来比之要瘦小许多,小脸恐怕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脸色蜡黄不见分毫润色,身形单薄至极,由此,便不难看出,‘挺好的’不过是宽慰之言!当年妹妹被拐时他六岁,已然记事,时隔十几年,他依旧记得妹妹两岁时的模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是家中的小宝贝。如今却是……想至此,叶辞柏不忍心再想下去,伸出手握上她的,柔声承诺道:“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待你好,保护你!”短短的几字承诺,听起来简便无甚诚意,但叶朝歌比谁都清楚,她的兄长就是这般的一个性子,不擅表达,素来是做的比说的要多。吃饭时,有刘嬷嬷在一旁,气氛倒也不是特别的尴尬,而他们兄妹俩,也在她老人家的调节下,渐渐的亲近了一些,初始的距离感慢慢淡化,言语间也没有那般的僵硬了。饭后,姜嬷嬷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刘嬷嬷倒了两杯茶分别给了兄妹二人。“大少爷,您不是在祁山军营吗?怎会来云城啊?”叶辞柏抿了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模棱两可道:“先前收到母亲的来信知晓找到了妹妹,我便提前过来等着了。”刘嬷嬷没有多想,笑了笑,“原来是这样。”见糊弄了过去,叶辞柏几不可察的吁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入叶朝歌的眼中,眸底掠过一抹深思。兄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这般作态,更加确信其中另有隐情。方才见到兄长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在前世,第一次见到兄长是在回到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后,可现在,他却说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特地寻过来的,且,他说的是,提前过来等着了,兄长怎确定她们会来这云城落脚?叶朝歌一颗心沉了沉,好像自从绕过宜州之后,后续的发展便偏离了她预知的前世轨道,先是在岭南遇到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惊心动魄,如今又提前一段时间在这云城与兄长相见。莫名的,有一种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之中。也不知,是仅此一桩,还是从她离开宜州开始就都不同了。或者说,这样的转变,于她而言,是好还是……抱着诸多种种疑惑,叶朝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翌日起来时,叶辞柏已经在客栈的后院打完了一套拳,回房洗漱了一番便来找叶朝歌吃早饭。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彼此适应,兄妹俩再度相处起来自在了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日是要启程回京的,只是叶辞柏觉得机会难得,便提出多留一日,陪叶朝歌在云城逛逛,明日再动身。吃过早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兄妹俩便出门去了。叶辞柏自小跟在祁老将军的身边,接触的大多是直来直去的从军之人,故而,他也养成了直接的性子。他想对妹妹好,这方法自是十分的直接,这不,一路逛下来,凡是他觉得好的,都会买下来送给叶朝歌,一圈下来,他身边的随从长风手上抱着的东西都快比他的人高了。在长风将东西送到马车上的空档,叶辞柏带着叶朝歌进了一家茶馆,馆内有说书唱曲的,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兄妹俩相对而坐,一边听曲说书,一边吃喝,时不时的交流上两句,好不自在。午饭是在就近的酒楼用的,之后又逛了一会,方才打道回客栈。马车停在客栈前,叶朝歌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车,兄妹俩刚要进去,便听马蹄阵阵。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眼,叶朝歌就变了脸。只见夕阳余晖下,俊俏少年郎端坐于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玉冠,贵气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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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看在眼里,心下欣慰,不骄不躁,心态摆正,如此方会长久。可她不知道的是,叶朝歌历经一世,早已将人心看透,她见过无数次的见风使舵,从一开始不曾抱过希望,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转变而喜悲。如此过了几日,福禄苑那边来人传话,恢复正常的晨昏定省。刘嬷嬷笑吟吟的送走传话的下人,回屋后便看到小姐坐在那神色恍惚,以为她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为难,忙上前道:“小姐莫要担忧,还有夫人在呢。”叶朝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刘嬷嬷何意,好笑不已,下意识的要解释,最终却把话咽了回去,只道:“我晓得。”她不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刁难,准确的说,老夫人是一定会刁难于她,担心与否都不会有所改变。之所以出神,她只是在想事情。自从发生了厅堂一事后,老夫人在后来的几日皆以身子不爽为由,取消了晨昏定省。这才不过短短七八日,便又恢复正常,这时间的过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依着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的这口气怎么着至少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散去,却没想到,这才几日便消了气,委实有些快得匪夷所思。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叶朝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翌日一早,叶朝歌正准备去致宁苑与祁氏一起去福禄苑时,下人便来报,大小姐来了。叶思姝?叶朝歌颇感意外她的再次到来。且还是在如此早的时候。这几日,叶思姝也曾来过她的一甯苑,打着探望的旗号,刚开始叶朝歌见了她,期间她对她百般试探,话里话外皆带着陷阱,这般有过两次后,她便不耐烦了,故而,叶思姝再过来时,她便以身子不适等各种理由将她挡了回去。连着几次被挡回去后,叶思姝便也不再过来了,结果,府中便突然传出了她恃宠而骄这类的谣言。刘嬷嬷去查了谣言的由来,是从福禄苑出来的,而原话便是‘大小姐好心去探望二小姐,怕她刚回府不适应,结果二小姐不但不领情,且还拒之门外,简直就是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嫡出,便觉得自己有所不同……’。不用想也知道,谣言背后是谁的手笔。祁氏的敲打余威尚在,这流言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只是在下人中小幅度的传播着。这般的小打小闹,叶朝歌自是没有放在心上,便随着去了。自那以后,叶思姝便再也没有来过一甯苑,而她也没有再见过她,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今日一大早的过来。叶朝歌挑挑眉,她没有去老夫人身边讨好卖乖,这么一大早的跑来她这一甯苑做什么?心里暗自琢磨着,嘴上倒也不含糊,爽快的把人请了进来。“思姝姐姐这么早怎地来妹妹这了?”叶思姝对于叶朝歌称呼她思姝姐姐,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面不改色道:“我听说祖母恢复了晨昏定省,按照规矩,我们是该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再随母亲一起去给祖母请安,故而,我便来寻妹妹一起去给母亲请安。”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自是跟着叶辞柏他们称呼母亲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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