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古井女尸煞
(一)
那是一个大修水利的年代,伟人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所以到处掀起一股大修水利的热潮,一夜之间,可能在某一个山凹里就会高山出平湖了。我所在的村也要修水库了。
我兴奋不已,尽管我还小。水库堤坝离我家只有十几米,堤坝下面有一座院子,院子东边有一口千年古井,井内清泉鼓着一串一串的水泡,一股一股地往上冒。喝着泉水的人们,总会赞叹一声:“甜,喝蜜糖一样地甜。”
可是,这口古井就要毁了。为了使堤坝更牢固,必须打到井的底部,寻找到实底,把水引出来。于是把井台挖开,往井的底部挖。可是挖了几丈深,还是烂泥巴。而且越往下挖,泥巴越烂,泥巴的颜色越黑,古井似乎没有底。已经挖到丈把深了,挖泥巴的民工要用绳子吊着,才能下去。
人们就有些害怕了,听老人说,井下有一个魔王殿,井水就是魔王吐出的口水,谁要是触怒了魔王,魔王一发怒,就会就把口水全部吐出,洪水就会涨到天上去。可是修水库的总指挥李干部不信这些,依然指挥着民工往下挖。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一些老人甚至跑到山上的庙里去烧香,希望魔王不要发怒,别吐出口水。围观的村民个个战战兢兢,看到民工一拨一拨地吊下去,乌黑的烂泥一担一担地吊上来,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慌。
突然一个民工一锄挖了下去,“砰,”发出一阵闷响,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几个民工吓得连忙后退,可是下面太窄,他们没有退的余地,就拼命摇绳子,要求吊上来。但是没有李干部的命令,谁也不敢将他们吊上来。
李干部说:“大家不要怕,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魔鬼?挖,继续往下挖,看到底是什么。”下面的民工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往下挖。不久,下面传来声音:“李总,是木头,许多很大一块的木头。”一个老人说:“不好,挖到魔王的宫殿了!”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人“轰”地一下往后退,李干部也后退了几步,但他立即停了下来,说:“大家不要听信谣言,只不过是几根木头,我们正好把它抬出来,烧火也好。”
围观的群众才停了下来,在李干部的组织下,他们把木头一根一根地吊上来。可是古井还是没有见底,只得又挖。在下面的民工也是心惊胆战,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挖。这时,挖出来的泥巴像煤炭一样黑,简直黑得发光。
又挖了几尺深后,乌黑的泥巴里竟然出现一团一团的白色,民工拾一看,竟然是石灰。大家就觉得奇怪,在这深井中,怎么会有石灰?于是就报告了李干部。李干部说:“这说明快要到井底了,快挖!”民工又往下挖。
“当”,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声忽然响起,原来是一个民工的锄头挖到了一块石头。大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怪事,赶忙往井上爬。但是,响声过后,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才又退回去继续挖。接着又有几个民工挖到石头,大家以为是一块巨石。这时挖出的石灰越来越多,大家把石灰扒开一看,却是一块长方形的石板,石板上还刻有图案。图案以土漆画成,中间躺着一个女人,女人以朱红漆画成,似乎是穿着红绸缎。女人周围画着钟馗形象,钟馗手拿一把桃木剑,剑尖指着女人的百会穴。看到女人的形象,大家就兴奋起来,高兴地往下挖。等把周围的泥巴起完之后,大家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副石棺。石棺周围也刻满了古怪的图案,似乎是道教所画的符,符中有古怪的文字,民工看不懂,但是也没有做声。
他们想:这样一口石棺,里面肯定有有许多金银财宝。因而决定打开石棺,但要打开石棺,就必须要一个懂道术的人来看。他们认为剑义平时还懂,又是这里的队长,所以就把剑义叫来。剑义仔细看了很久,最后也摇了摇头。但是他说先把石棺打开再说,于是,他叫民工围过来,把石棺撬开。民工李良文说:“义哥,这副石棺古怪,是不是叫李干部来看一看。”剑义说:“叫他来看个屁,要是里面有什么宝物,他还准我们拿走?我们直接撬开看看算了。”说完就要几个民工拿着撬竿去撬棺盖。但是棺盖和棺身结合地很紧密,他们撬了许久,也没有把棺盖撬动。于是叫来更多的民工在石棺上乱捶乱砸,忽然“扑”的一声响,石棺被砸开一条逢。一个民工的手指被卡在石缝里,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一股一股地往棺材里流。
民工一时着急起来,想方设法地要将他的手指弄出来。于是几个人就走上棺盖,俯身下去用力地拉石板。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几个民工被炸得飞了起来。同时,一股青烟冲天而起,村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从棺材里站出一具女尸。她穿着一身血红的旗袍,身材高挑,混身长着白毛,眼睛绿里透红,放出摄人心魄的绿光;两边嘴角各伸出一根獠牙,弯弯的,像两把刀,白厉厉的,使人看后心惊胆战。
民工们吓的目瞪口呆,有几个想逃,却吓得腿脚发软,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但他们有一个强烈的意识,那就是一定要逃离此地,于是极力地向上爬。
有些民工呆在原地,头脑中一片空白,竟然要逃走的意识也被吓得飞入了九天云外。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尸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剑义终究胆大一些,最先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怕,她只不过是具死尸,我们大家手里有家伙,赶快拿起家伙,跟我去打。”几个胆大的民工也回过神来,*起撬杠,跟在剑义的后面。剑义走到女尸后面,挥起手里的撬杠,用力向女尸的头部打去。他指望着这一棒将女尸打死,或者至少将她打倒。
然而出人意料之外,只听到“当”的一声响,女尸并没有被打死,甚至没有倒下。原来剑义的撬杠打在女尸的头上,就像打在钢盔上一样女尸回过头来,一把将剑义抓起,举过头顶,向坑外抛去;剑义被抛出几丈高的坑去。见女尸有如此大的力气,几个民工大吃一惊,往后跑。可是在这窄小的坑里,哪里有退路?他们心想,这一下死定了。于是就拼命地往上爬,可是哪里爬得动?
女尸走了过来,抓起一个民工,举起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民工吓得当场昏了过去。女尸举起那个民工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好在她并没有将白厉厉的牙齿刺进他的胸膛,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就将他抛出坑来。其他的民工吓得不敢再做声,心怕一出声,就会被女尸找到。
刚才还是惊叫声一片的坑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比死还可怕。女尸四周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似乎没有国感觉到什么,就一跃而起,如飞一样,跳出坑,大踏步地向左边的山上头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树丛中。
(二)
李干部听到下面发出一声巨响,不觉也吃了一惊,他往下面一看,发现一具女尸正在下面追赶民工,他正想喊人下去,忽然见一个人被抛了出来,民工,忙走过去接着,放下一看,见是剑义,忙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剑义吓得口青面青,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们还想再问,又见另一个人被抛了上来。拿人抛得不高,一抛上来就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就没命地跑起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女魔出来了!”
正在他说话时,只见一具女尸从坑里跳了出来,然后向山上走去。民工们吓得各自逃命去了。
这件时发生得很突然,大家四处跑散之后,天就渐渐黑了。这天晚上,整个村子处于一片恐怖之中,大家早早地关上门睡觉。
睡到半夜时分,剑义突然被人叫醒,他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良文。只见良文慌慌张张地低声说:“义大哥,不好了,今天白天放跑的那个女尸跑到我家来了,我是从草棚后面跑出来的,我的妻子和儿子还被僵尸堵在毛棚里,你快想办法去救他们吧。”
剑义立即起身,喊醒几个村民,和良文一起走向良文的家。来到良文家门口,大家放慢了脚步。良文家里亮着灯,大概是他的妻子已经起了床。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他家门口徘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草棚的木板门被推倒,女尸闯进屋去。众人马上跟到门口,只见在昏黄的灯光下,女尸的面目更加恐怖。他一步一步的向良文的妻子走去,良文的妻子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良文的儿子吓得大哭起来,边哭边向外冲。
女尸放过他儿子,伸出手来,手上的指甲足有一尺来长。然后慢慢向良文的妻子抓去。“住手,”一声断喝从人群中响起,原来是剑义的声音。随之,剑义飞身冲了进去,拉住僵尸伸出的手。其他人也不顾害怕,一拥而入,有的拉住女尸的手,有的拉住女尸的脚。女尸先用双手向后一摔,拉手的几个人就被摔出门外。接着她将右脚提起来,向前一踢,拉住她右脚的两个人就被她踢到对面的茅草墙上,两人连同茅草墙倒在地上。拉住她左脚的两个人见势不妙,撒手就往门外跑。
女尸摔脱众人之后,再次伸出手,去抓良文的妻子。此时,良文的妻子才向后退了几步,被女尸抓了起来。女尸竟然发出一声狰狞的奸笑,良文的妻子早已吓得昏了过去。女尸将良文的妻子抱起来,放在桌上,将她的双手和双脚展开,摆成一个“大”字形。然后站在她前面,仔细地看着,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接着女举起右手,将一尺来长的指甲猛地插入良文的妻子的胸膛。
一股热血从良文的妻子的胸膛喷涌而出,血流往上冲,在灯光的照耀下,形成一片美丽的血光。良文的妻子猛然痛醒,滚下桌子,却被女尸结结实实地按在桌上,动都不能动一下。女尸将一尺来长的獠牙收进嘴里去,然后张开嘴大吸良文的妻子胸膛里喷出的血,边吸边摇着头,顿着脚,似乎激动不已。良文的妻子开始还极力挣扎,不一会儿,就只有手脚剧烈的抖动,然后身体完全瘫软在桌子上,再也不动了。
女尸吸完良文的妻子的血后,就将她的尸体抱起,出了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等费义他们从外面进来时,女尸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两个被摔在茅草墙下的人吓得像筛糠似的抖着。
僵尸虽然跑了,村民更加害怕,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于是大家组织起来,睡在一间房子里,由年轻人轮流放哨,这样大家才敢睡。
剑义又倒头睡下,可是他一睡下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两个只有拳头那么大的人,站在他的耳朵边对他说:“义大哥,我们大王请你去一趟。”剑义问道:“你们大王是谁?”那两个小鬼说:“你真是孤陋寡闻,连我们大王都不知道,他是山上那座庙里的城隍菩萨。”剑义问:“他找我干什么?”两个小鬼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你只跟我们走就是了。”剑义说:“我要不跟你们走呢?”两个鬼人说:“这个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就抛出一根红绳子,勒住剑义的脖子。两个小鬼在空中飞了起来,剑义的脖子被勒紧,不得不跟着两个小鬼走。
两个小鬼把剑义带到一座五层楼的木楼边,然后把他系在一根柱子上,就上楼报告去了。剑义见有了机会,忙用手去解绳子,可是他越解,那根红绳把他勒得越紧,他只好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从楼里走出了一个比他高上一倍的鬼,牵着他进了五层阁楼。一进楼,他就听到凄惨的叫喊声,原来那里有许多人被砍了手脚。他被带到第二层,那些砍去手脚的人在这里被挖心。他上到第三层时,见到那些被砍了手脚又被挖去心的人在这里被剥去了皮,这里已经没有人的哭喊声了,只见被剥了皮的人肌肉在跳动。到了第四层时,那写被剥了皮的人有被丢到油锅里,锅里的油被煎得直冒青烟。
到了第五层时,突然金碧辉煌,对面的神龛上坐着城隍菩萨。剑义看后吓得直发抖。城隍菩萨喊道:“把那家伙给我带上来!”两边走出两个凶神恶煞,把费义推到鬼王面前。
城隍菩萨把压堂木一拍,只听到“拍”的一声清响,剑义吓了一跳。城隍菩萨威严地问道:“你就是剑义?是你把那该死的女尸煞从石棺里放出来的?”剑义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城隍菩萨在说什么,不过,问他是不是剑义他还是听得懂,于是就回答说:“我,我叫剑义,不过大王,您说的女尸煞是什么,我不明白。”鬼王又拍了一下压堂木,说:“谁叫你那样卤莽,石棺里面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就叫人打开,结果把里面的一具女尸放了出来,你反而不知道。”城隍菩萨愤愤然说。
剑义才有点明白,不过他还是不完全明白,于是就又问:“您说的就是那个穿着旗袍的女尸?她就是女尸煞?”城隍菩萨说:“不是她是谁?如今你把她放了出来,搞得阴阳两界都无法安定!”剑义低下头,说:“我不知道她是谁,她真的就这样厉害?”
城隍菩萨说:“你不知道她的厉害,她本是清朝皇族的一个格格,因为爱上一个汉人,被驱逐出宫,她就跟着那个汉人。没想到那个汉人只是报复满人才爱上她,因而一出宫就抛弃了她。她就四处寻找那个汉人,就流落到我们这一带,在这里,她发现了那个汉人。那时汉人都恨透了满人,那个汉人就将她推入井中,淹死了。尸体沉入水中,再也没有浮上来。过了几十年之后,这一带就出现了一个凶猛的白煞,专门吸汉人的血。村民请来道士,才将白煞制服住,压入井底,这一带才又恢复了宁静。”
剑义小声问:“什么是白煞?他怎么就这样厉害?”
城隍菩萨说:“白煞是僵尸中的一种,僵尸有两种。一种叫白煞,一种叫黑煞。白煞、黑煞之区分在于僵尸身上毛的颜色。黑煞因为处于高温而干燥的地下,身上长满黑毛而得名;白煞因为处于高温潮湿而尸体又不腐烂的环境下,身上长出白毛而得名。高温潮湿的环境下而使尸体不腐烂,这就相当困难,因而白煞要少得多。但是一旦形成白煞,其威力就比黑煞大得多。今天下午被费义放出的那个僵尸就是一具白煞。”
剑义又问:“那么,怎样才能制服女尸?”城隍菩萨就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才将剑义放了。于是城隍菩萨又命令那两个小鬼把剑义送了回去。剑义这才醒来,原来刚才发生的事竟然只是南柯一梦。
(三)
第二天,剑义起得特别早。他沿着昨晚走过的路,一路向前走,终于找到了那座庙,庙共有五层,他一层一层地往上走,看到庙里雕塑的情景和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剑义终于看明白了,他昨天晚上是被抓到这座庙的第五层。他爬上第五层时,看到城隍菩萨依然端在佛龛上,和昨晚看到的完全相同。于是他相信昨晚的梦是事实,就准备偷偷地按照城隍菩萨的吩咐去做。
于是他就偷偷地请来一个地仙和一个道士,地仙和道士就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
这天晚上,天很黑,所有人家都熄了灯,所有女人都在屋里,不敢出来。惟独剑义家灯火通明,费义的妻子黄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堂屋的正中央。她的周围坐满了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小伙子们都拿着花,向黄花献殷勤。黄花即媚态百出,挤眉弄眼,和年轻的小伙子们调着情。地仙匍匐在剑义家的屋顶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眼睛瞪着堂屋门。道士躲在堂屋门后,拿着一张黄符,准备随时出击。其余的年轻人都拿着长矛躲在房子的四周,一有情况,就将包围圈收拢。这样,整个房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蚊子飞入都难以逃脱。
半夜时分,大家看到一个黑影在屋门前一闪而过,那个黑影显然就时那女尸。大家就紧张起来,匍匐在屋顶的地仙立即做好了准备,躲在门后的道士拿起了那张黄符,准备随时贴上去。然而黑影闪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再出现,更没有闯进屋来。于是大家又放松下来。为了引诱僵尸,在屋里装做*的那些年轻人和黄花,声音更大,黄话的浪笑似乎使整个村子都震动起来了,使剑义简直有些忍不住了,他想冲进去给黄花两个耳光,可是还是强忍住。
正当大家松弛下来时,女尸突然冲进堂屋门。匍匐在屋角上的地仙忙站了起来,用桃木剑一指,口里念念有词,桃木剑尖就放出一股强光,像闪电一样,从空中直截而下,将大门堵住。与此同时,站在堂屋门里的道士,见女尸一冲而入时,连忙将那张黄符贴在女尸的额头上。女尸像木头一样,立即停了下来。躲在周围的年轻人就围为了上来。
地仙在屋顶上大声喊道:“别乱跑,都站着!”可是已经迟了,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冲近了女尸。他们跑动时带起的风,把女尸额头上的黄符刮脱了。黄符一脱,女尸立即伸出双手向道士抓来。道士早有准备,转身避开。两个年轻人,一个举起长矛,刺向僵尸的脖子;一个刺向女尸的后脚跟。
在两个人的夹击之下,女尸似乎毫无生路。然而出人意料之外,女尸僵硬的向上一跳,躲开下面的攻击;双手硬生生向前伸出,却速度奇快地抓住上面长矛,轻轻一折,就将长矛拗成两截。两个年轻人异常吃惊,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退开。好在女尸无意于他俩,竟然旁若无人地向黄花抓去。
黄花对于地仙提出的要他装娇媚之态本就十分不满,何况要他和男人*,她更是万分不愿。因而女尸一出现,她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及至女尸被黄符镇住,她连忙从一边向堂屋外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也可能主该是她倒霉,抑或是女尸过于嫉妒,总之,当黄花接近女尸时,僵尸的黄符正好脱落,女尸伸手抓时,黄花恰好到了他面前,因而被女尸抓个正着。
女尸抓住黄花,发出一阵“格格”的奸笑。道士想趁机再把黄符贴上去,便冲了近去,哪知女尸虽在大笑,却依然能够眼观六面,耳听八方。当道士冲到她面前时,她竟然一个扫堂腿,将道士扫倒在地。跟着就提起脚,向道士踩了下去。女尸动作太快,道士来不及躲开,心里喊了一声:“吾命休矣!”。
恰在此时,一把桃木剑击在僵尸提起的脚上。女尸的脚上溅起一阵火花,女尸忙收回了腿。原来是地仙赶到了。女尸见有高人到了,就抱起黄花夺门而出。外面的几个年轻人忙拿着长矛挺了过来,女尸用另一只手抓住长矛一拖,几个年轻人被扯倒在地。
可就在女尸一抓一扯的当儿,地仙和道士又一次地赶到了。地仙举起桃木剑直抵女尸的尾闾穴,黄大成的黄符又一次地向僵尸的额头贴去。可是女尸已经识得此物的厉害,忙用双手来挡,年轻人趁机把黄花夺了下来。
女尸在地仙和道士的合力攻击之下,忙向外逃。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众人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经恢复平静。这次没有杀死女尸,大家都有些失望,也都有些伤感。正在不知所措之时,那女尸又飞快地转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黄花抓住,高高举起,准备向外冲。
此时,地仙已经做好准备,手握桃木剑,口里念一个诀,将桃木剑直指女尸的中丹田。桃木剑的剑气变成一束绿光,像闪电划过夜空,直向女尸的心脏部位射去。而在女尸背后的道士右手拿着黄符,左手捏成剑指,也念个咒,手指直向僵尸的大椎穴点去。
女尸腹背受敌,想如法炮制,跳起来躲开。这次却没有那样容易,地仙的剑气像磁铁吸铁一样牢牢到把她吸附住。她想将抓住黄花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来对付两人,却不料慌乱中将黄花的裙子撕破,那时的女人并没有穿内裤,加之黄花一阵挣扎,竟然将黄花的月经带抓烂,月经带不偏不倚,正落在女尸的肩上。
此时正值黄花的月经期,月经带一脱,暗红的经血就淋淋沥沥地往下滴。女尸本是将黄花横举着的,黄花的下*正对着女尸的头,因而经血全流在女尸的头上。女尸顿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仙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待看到女尸肩上的月经带和头上的经血,他才突然明白,女尸已经被黄花的月经带和经血制服住了,这叫做以污制秽。
女尸抓住黄花的双手一松,黄花立即从女尸头上滚了下来。两个年轻人忙冲上前去,挥起砍刀向僵尸的头砍去。地仙想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女尸的头一离开身体,就立即飞了起来,眼睛放出绿光,张开血盆大嘴,追去咬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拔腿就往外跑,女尸的头飞得更快,早已拦在他们的前面。只见那头张开血红的嘴,向一个年轻人的额头咬去。那个年轻人的额头连同头盖骨的前半部分被硬生生地咬去,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女尸的头满脸都是。那年轻人痛得猛向前冲,边冲边大声惨叫。站在堂屋外的人都吓得毛骨悚然,连忙一轰而散。却被地仙喝住,地仙说:“别跑,聚到一起,背靠背,就可对付。”
大家按照地仙的说法,聚集在一起,女尸的头一飞近,大家就用长矛一阵乱打。这一招果然凑效,女尸的头不敢再飞近。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地仙挥起桃木剑向女尸的头一点,一股剑气直冲过去,女尸的头便飞落到地上,不再动弹。原来僵尸和其他人和动物一样,当头和身体分离时,头部仍然有短暂的意识,但是,时间一长,随着供血的停止,意识也就慢慢地消失,头才会死去。因而女尸的头即使地仙不用剑攻击,它也支持不了多久。
大家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女尸依然站在那里,虽然它暂时不动,但是难保时间一长,他又会动起来。大家的眼光转向地仙和道士,道士走了过去,问地仙说:“先生,现在怎么办?”地仙说:“现在好办,先拿狗血来,再找些香油,泼上去,把它烧掉,就无事了。”于是大家就按照地仙的吩咐,将女尸烧了。
这些事情都在一夜之间发生,所以李干部根本不知道,第二天照常开工。他命令民工把石棺埋在里面,然后将水用铁管引了上来。水坝在一个冬天就完工,从此这地方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怪哉。不要说怪哉,就是旱灾也不会出现,因为那个水库足以使整个公社的农田旱涝保收。